虽然她没有五官，不过林海还是透过肢体语言看出了疑惑，愤怒等情绪。
林海看着无脸护士，心中感到十分疑惑。
天空中的绿色眼珠变成血色之前，这些无脸人好似正常人一样，除了没有五官不能交流，其他地方和真人无甚区别。
这些没有脸的人到底是什么生物？
看着林海不说话的样子，无脸护士的声音更大了，发出了更大的嗡嗡声，似乎是在谴责林海的赖账行为。
如果可以的话，林海当然也想正常签字缴费，但这个世界他的手机没有信号，也没有现金，无法缴费，他也只能当一回无赖了。
好在江州这家第一医院提倡人道主义，对于濒临死亡的伤者都是先救人后缴费，免得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
很快，医术高超的医生不仅做好了输血手术，还把叶清清的头部，腹部，背部伤口做了完美处理。
叶清清被推出急救室，但是因为林海没钱缴费，只能躺在医院的走廊病床上。
叶清清悠悠转醒，看着天花板，双眼渐渐恢复光采。
“你……还好吧？”林海立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本来他是很恨她的，恨她抛下他一个人，但是她又冒着危险救了他。
所以现在林海对叶清清也恨不起来了。
叶清清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海，我救了你一回，我们扯平了，对不对？”
林海叹了口气：“无所谓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妈的。”
“扶我下来。”
“你再修养一会儿吧。”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叶清清下了病床，活动了一下，说道：“你看，我能跑能跳的。”
林海说道：“你的左手让我看看。”
叶清清伸出左手，手心那只绿色眼珠重新睁开，静止不动。
看来这颗眼珠就是她的异能源头，而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也决定着异能能否正常使用。
“还能隐身吗？”
“我试试。”叶清清左手用力一握，身体开始透明化，接着完全消失。
林海喜道：“好了，别用了，快停下。”
“清清？！”
“呃，清清，你人呢？”
“清清！”
医院空荡荡的走廊回荡着林海的声音。
他苦笑一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左手心，微微一叹，走向了出口。
是啊，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叶清清没有理由跟着他。
林海记得来医院的路上，看到了那个有脸少年人的尸体的左手上，也有一颗绿色的眼珠。
看来左手心有绿色眼珠，就代表有超能力。
而他手心光秃秃一片，意味着只是一个普通人。
人类都是慕强厌弱的，在这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诞世界，林海失去了林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也没有任何超能力，叶清清撇下他去寻求更强的超能力者，也在情理之中。
林海微微一叹，抬脚向医院门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