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忙把嘴闭上。
不行, 不能说。
如果被孟清泠堵回去, 这件事就再也成不了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谢琢假装镇定:“今日我有事在身,恐怕来不及谈, 不过这半师我当定了, 下回再来找你。”马上吩咐车夫去兵部衙门。
那急切离开的样子让孟清泠不得不怀疑谢琢是因为心虚。
不过他也确实长进了,竟然没有莽撞地说“骑射”。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也罢, 就给他几日时间又如何,她倒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可以教她的!
却说许信从南门街回来后, 神色阴郁。
数月前他在街上瞧见姜小芸。
小姑娘穿件粉色的裙衫,正伸着脖子看路边竹筐里放的枇杷。
那脖子又细又白又长,他当时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一直都很喜欢脖颈好看的姑娘,但这样的姑娘并不多见,有些脖颈很白,但却不够细,有些够细了却又不够长……
他很快查到她叫姜小芸,她的母亲叫李娥,家里开鸡丝面店。
母女俩不是京城人士,在此并无任何靠山,他觉得很容易就能得到姜小芸。
没多久,老天给了他机会,李娥病了,听闻姜小芸买药都要赊账,他便在药店安排好人手准备引姜小芸找他借钱,谁想到姜小芸后来竟没有再赊账了,不知她从哪儿弄到了银子,不止将李娥的病治好,还扩充了店面。
他十分生气,只好重新筹谋。
不料今日在面店时,却发现姜小芸居然与一位官宦千金走得很近。
方才他派人查过,这千金乃是孟家的三姑娘孟清泠——不止之前做过嘉福公主的陪读,还是裴亦秋的半个徒弟,她的大堂姐是会宁侯府的戚二少夫人。
许信躺在榻上,一阵烦躁。
其实只是姑娘间闲谈几句,根本没有值得顾忌的地方,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番话就是针对他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跟这孟清泠互不相识,她岂会察觉他的意图?
还是因为表弟的事,让他也有些缩手缩脚了,不然表弟是未来的储君,他有什么好怕的?可表弟偏偏赢不了谢琢这个草包,使得父亲还要他帮忙。
可惜他查不到一点端倪,那谢琢几乎整日都在兵部,听小吏说,就是“勤奋刻苦”四个字。
难道真要杀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