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着凉了,让皇祖母您费心,是孙儿不孝。”谢绎醒来之后十分惭愧。
他竟然还能喝酒喝到生病!
太后柔声道:“应是这阵子过于劳累,绎儿,我等会一定劝劝你父皇,让你多休息几日,瞧瞧,你脸都瘦下来了,这么辛苦,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多休息几日,好让谢琢更出风头吗?谢绎忙道:“不必,皇祖母,孙儿已经好多了。”
“我可看不出哪儿好多了,你这脸还是红的呢,快睡下吧。”
谢绎没办法,只好听从。
等到傍晚,崇宁帝携宜妃,还有几个孩子一起来看他。
谢绎苦笑道:“只是小病而已。”
“陈院正说了,不可轻视,绎儿,你别逞强,”崇宁帝坐在床边,神情温和,“也是朕不好,让你负担太多,你才几岁啊,朕这个年纪都做不到你这样好。”
谢绎心头一暖:“父皇谬赞了。”
“好好养病吧,过几日等痊愈了再去都察院,”崇宁帝拍拍他肩头,“为父还等着你替为父分忧呢,”又让宜妃坐下,“绎儿很少生病,你这阵子多来看看他。”
“是,妾身谢圣上体恤。”宜妃擦擦眼角。
谢丽洙幸灾乐祸,出去后跟谢琢道:“估计是气病了的,活该!”
谢琢提醒:“淼淼……”
“好好好,我不说他了,反正是咎由自取,”谢丽洙笑着拉住兄长衣袖,“哥哥最近办事真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我以前真不敢想,是不是哪位菩萨在保佑哥哥呀?那倒是要去庙里进香才行呢。”
那“菩萨”是孟清泠,不过重生一事还真是上天保佑的。
谢琢“嗯”了一声:“是该去进香。”
等次日早上,他就去相国寺好好上了一回香,给了丰厚的香油钱,感谢上天让他跟孟清泠重生。
不过回去兵部后,他又开始发愁了。
上次说要指点孟清泠纯属是因为裴亦秋,他情急之下想出了也要做孟清泠半师的办法,可静下心一想,他能教孟清泠什么呢?
琴棋书画他不精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骑射。
可因为祁烨是前世的武状元,已经被否掉。
万良见他眉头紧锁,关切地问:“殿下莫非又犯胃疾了?”
“没有。”
“那殿下为何……”
谢琢本不想告之,可他此时一筹莫展,兴许万良能出点主意:“我问你,若我有一日去当别人老师,我能教什么?”
哦,原来又是为孟三姑娘。
那天万良就在马车旁边,也听到的。
“您可以教骑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