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崇宁帝喝了一声,吩咐陈登,“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登快步而去,过得会回来禀告:“有内侍胆大包天,将上好的熏香运出宫卖钱。”
“朕刚才听到‘长定殿’。”
“就是偷长定殿的熏香,再用次等的补充,据说不止一次。”
“岂有此理,”崇宁帝怒道,“是当场抓到的?”
“是。”
偏偏偷长定殿的东西,不就是看长子搬去东宫了,捧高踩低吗?崇宁帝非常生气,等到了寿康宫,脸色也不是很好,这让太后有些不安。
她只当儿子还在计较长孙的事。
“阿凤已经知错了,这阵子不是很勤奋嘛,去了工部又立功……”
崇宁帝盯着她看:“母后您怎么从来不帮绎儿说话?绎儿不是朕的儿子吗?”
太后心头咯噔一声。
她当然是喜欢长孙才不帮二孙儿的啊。
“你怎么忽然说起绎儿?绎儿聪明伶俐,从不犯错,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母亲自以为装得很好,实则上她早就偏心得没边儿了,崇宁帝道:“您多关心下绎儿,磐儿跟廉儿,都有内侍欺负到他们头上了!您不能眼睛里只有阿凤一个人,什么都往东宫送!”
那东宫本就富丽堂皇,哪里还要她锦上添花的?
太后不由反思了下。
确实长孙被立为储君,住进东宫之后,她是欣喜过头了,便道:“是我疏忽,竟发生这种事,我定会好好彻查,不能让绎儿他们受委屈。”
始终是自己母亲,崇宁帝点到为止。
说起出不出宫,太后当然不想出去,万一儿子又请来些世家千金,打算指婚,那让长孙如何应对?太后道:“就在宫里过吧,别劳师动众的。”
崇宁帝没有反对,随后去了蕊珠殿。
看到宜妃,发现她又瘦了,崇宁帝tຊ皱起眉头:“你该不会病了吧?怎的一日比一日瘦?”
“天气热,胃口不好,”宜妃是因为两个儿子的缘故,得了心病,晚上总睡不踏实,“妾身请太医来看过,都说无碍,其实妾身一到夏天就会如此……”
“胡说,你当朕眼睛瞎的吗?去年夏天你哪儿瘦了?”崇宁帝伸手在她手臂上捏了捏,“纤细不少,再这么下去,要成骨架,”吩咐陈登,“把陈院正叫来!”
宜妃忙道:“真不用麻烦陈院正。”
“麻烦?”崇宁帝想到熏香的事,厉声喝道,“该不会有人欺负你?总不至于御膳房没给你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