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样的一个情况，就算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是极其难做抉择的。
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健康，另一边是获得健康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就算愿意承受，但真的操作起来的时候，身体又到底能否承受，就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真得是好难，好难啊。
然而，就在楚鱼都在替小崽崽桑羽暗自捏把汗，不由为小崽崽心疼的时候。
桑羽却是毫不犹豫地开口：“两样我都不选，我不治！”
听到这话，楚鱼差一点就要原地跳脚了。
她就担心老大这小崽崽天生反骨，故意跟她这个恶毒娘亲唱反调。
结果没想到，桑羽这小崽子的倔强，比想象当中还要别扭，小崽崽竟然拿自己后半生的健康来跟她这个恶毒娘亲赌气！
几乎是同时，楚鱼温柔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对着桑羽严肃地开口。
“桑羽，你对我有怨恨，有意见，都无所谓。”
“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健康，来跟我赌气！”
“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把腿治好的机会，如果你放弃了，你这辈子就瘸了！”
“难道你想瘸腿一辈子，想被别人嘲笑一辈子吗……”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腿打断，我会瘸吗？”
桑羽赤红色的眼睛里面，隐隐闪着泪光。
小家伙努力地憋着眼泪水，不让它留下来，几乎是踩着楚鱼的话尾巴，发出了一声低吼。
楚鱼看着小崽崽对着自己愤怒咆哮的样子，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是啊，桑羽说得没错，他的不幸，是她这个恶毒娘亲造成的。
虽然楚鱼很想解释，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坏雌性了，但是话到嘴边，楚鱼又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
甚至还会让五个小崽崽误会她这个恶毒娘亲，又在逃避对他们负责。
楚鱼的目光，轻轻地划过桑羽他们五个崽崽的小小脸庞。
看着他们一张张此刻交织着各种紧张不安焦虑恐惧情绪的小脸蛋儿，楚鱼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唉……”
这时，楚鱼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桑羽，逐字逐句道。
“桑羽，你可以不治腿，那我们就回到原点，你打了我一巴掌，这笔账，你得拿右腿再断一次来还。”
听到这话，桑羽就盯着楚鱼的赤红眼眸里，光芒闪烁不定，坏雌性她什么意思？！
“坏雌性，你还想打断我右腿？”桑羽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质问。
“是！我要打断你的腿，马上！”楚鱼面色沉静，没有丝毫犹豫地回应了一句。
话罢，楚鱼在小崽崽们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把抓过桑羽的那条又瘦又小的右腿，然后搁放在了石头床上！
随后，楚鱼抡起一柄医用钢锤，对准桑羽右腿伤处，砸了下去！
“咔！”
“啊——”
伴随右腿骨发出清脆断裂声的同时，桑羽痛得满头大汗！
凄厉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