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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枪林弹雨 魂飞魄散2(1 / 2)

硬座车厢内,人们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吃东西,一个大娘哄着哭闹的孙子,还有些人海阔天空闲聊着。

谭钢西周张望,用手示意,伪装成乘客的锄奸队员慢慢向贵宾车厢靠近。

列车员拎着水桶和墩布与谭钢相逢,故意把水桶摇晃了几下,水桶撞到谭钢腿上,忙放下水桶:“哎呦,对不起。碰疼你了。”

谭钢说了句“没事的”,就拎起水桶走进厕所。

餐车设在票车中部,王锡奎和特勤队队员围坐在餐桌旁,接连打开几瓶白酒,划拳行令,吆五喝六,粗狂的声音把个餐车搞得乌烟瘴气。

这时,一队员急匆匆走进来,伏在王锡奎耳边低声耳语,用手比划一个“八”字。王锡奎拿起酒瓶,“咚咚咚”把酒倒进嘴里,“敢跟老子争功!”。

特请队员一见,急忙夺下王锡奎手中酒瓶,“嘘——,您喝多啦。”

王锡奎搡开特勤队员。特请队员忙挡在王锡奎面前:“您这是?”

王锡奎瞪起眼睛:“管我!”王锡奎摇摇晃晃出了餐车,来到车厢连接处,一阵冷风吹来,使他打了个冷战。王锡奎抬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一扽,“我是喝多啦?”

特请队员跟上来说:“快到石城了。”

这时,谭钢一只手拎着酒,一只手拿着扒鸡,从硬座车厢走过来。

王锡奎一见,脸上露出笑意:“哥们,喝两杯。”

谭钢一见,急忙把酒和扒鸡藏到身后,躲了过去。

谭钢来到贵宾车厢门口,看到日军军曹和两个日军笔首的站着,便点头哈腰凑上前去,举起酒和扒鸡,开口:“太君,老白干,扒鸡,米西米西。”

日军军曹起身,掏出手枪:“八嘎,八嘎!”

谭钢赶紧嬉皮笑脸的说:“息怒,息怒。我的,我走!”

日军兵生气的骂道:“统统的,八嘎!”

谭钢赶紧退后,来到锄奸队员旁,悄声:“日军防备严密,注意!”

锄奸队员点点头。

紧跟着追过来的王锡奎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一个激灵,额头冒出汗水。

看着走开的谭钢,日军军曹对日军兵交代着:“支那人的,鬼心眼的,大大的多,严加防范。”

贵宾车厢里,野吉二雄笑着对程卓说:“这个市长,可是自治政府中很多人向往的,恨不得捞到手的美差。拿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差。哈哈哈。”

程卓一脸后悔的样子:“笑,笑!你开心了。我可掉进火坑了,不!是你把我塞进火坑的,推进火坑。”

野吉二雄一耸肩说:“一脚踹进火坑?你呀,你可把我的好心当成鸡肝、鸡肺了。”

程卓一撇嘴:“还有鸡肠、鸡屁股呢。”

二人顿时哈哈大笑。

程卓笑着:“我怎么摊上你这样一个日本同学,真叫人哭笑不得。”

野吉二雄斟上两杯酒:“来,尝尝我们日本清酒。我这次推荐你,没少给你说好话,你呀,该感谢才对呀。这样吧,感谢就不提了,陪我干杯酒总可以吧。”

程卓摇着头接过酒杯:“在学校时就知道你的酒量,酒下留情。我的,只可以表示表示,干杯的不行。不过,我可有话在先,你可别把我推到台前,你躲在背后耍我,到时候我会翻脸的。”

野吉二雄紧咬着嘴唇:“呦,头回儿见你叫真。行,我答应。不过,老同学,我给你说说心里话吧。这个城市可不是一般的城市,我们大日本皇军所看上的是它的地理位置和战略地位呀,这你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大日本皇军正在进行着山西之战,这里就成了我们的兵员、军需物资的运输线,也就是,这卡在我们的脖子上,战事成了胶着状态。”

程卓:“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道道。”

野吉二雄:“所以,我才推荐你呀。你是我多年的老同学,又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在学校时,我就对你感兴趣,不仅仅是你的才华,更主要的是你我虽然是学数学的,可你对我们大日本文化不仅仅是的崇拜,还有一种着迷的情感,这方面,你的学分比我这个日本人还高呢。哈哈哈。”

贵宾车厢与硬座车厢交接处,谭钢、王锡奎,不约而同挤向车厢门口。二人眉毛一提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又举起拳头晃在对方眼前,装着醉鬼打架的样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王锡奎用膀子抗着谭钢,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谁,别跟我们抢食!”

谭钢回了一句“面对的是日军,别尿了!”

日军军曹紧张的站起来摸出手枪,日军兵也端起枪,用刺刀逼近谭钢和王锡奎。

日军军曹端着刺刀:“八嘎!八嘎!八嘎!”

王锡奎晃悠着身子,抬手指指车厢门上的日文和中文书写的“贵宾车厢”:“这的,七流八拐的写的啥?”

日军军曹的枪口堵在王锡奎的胸口。

王锡奎手悄悄一抖,谭钢用余光察觉到王锡奎要动手,就在这时一旁的日军兵警觉的端起刺刀对着王锡奎后背,王锡奎回过头,轻轻用手拨开刀尖,弯腰赔笑。慢慢先后倒退。

谭钢赶紧上前,挡在日军军曹面前,笑嘻嘻的凑过去轻轻挪开枪口:“太君,息怒!息怒!都是误会,我们是良民。”

日军军曹暴怒起来:“杀了他们,八嘎!”

日军兵赶紧端起枪大喊一声:“八嘎!”

谭钢拉起王锡奎镇定的慢慢后退,譚笑偷偷给王锡奎打了个趁机动手的手势,王锡奎立马会意出什么意思,点点头。

贵宾车厢内,程卓拿着酒杯静静地看着窗外。

野吉二雄举起酒杯,透过酒杯看着程卓,见到程卓心事重重和犹豫不安,主动将酒杯碰向程卓的酒杯。

突然门外发出一声惨叫,一股鲜红的血迹喷溅到车厢的玻璃上。

贵宾车厢与硬座车厢交接处,谭钢干脆利落的冲上去,一反手把日军军曹的枪打落在地,趁机拔出匕首,刺日军军曹的胸膛。

日军兵见状大喊:“八嘎!”

王锡奎趁机拔出匕首对着日军兵的脖子狠狠地一割,日军兵仰面倒下了。譚笑拔出驳壳枪、王锡奎掏出美国撸子手枪,就往贵宾车厢冲去。

头道门开了,露出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日军卫队。

谭钢一看举起手枪。王锡奎却蹲下身子。

日军卫队见状,端枪就开了火。谭钢、王锡奎急忙闪躲一边,和日军们打了起来。

顿时车厢内枪声大作。

硬座车厢内,乘客乱成一团,纷纷躲藏。有的躲在椅子底下瑟瑟发抖;有的跑向其它车厢。装扮成乘客的锄奸队员看到一水的黑西服、黑礼帽持枪的人向日军射击,明白这是国民党的特勤队队员,他们也举枪向日军射击。

车厢内子弹乱飞,八路军锄奸队的人提醒乘客赶紧逃走,乘客纷纷躲避。

贵宾车厢车门被打开了,一阵密集的子弹从二道门射来。譚笑和王锡奎躲到头道门外侧。

谭钢看看王锡奎,王锡奎看看谭钢,虽然没有过话,却心知肚明。

八路军锄奸队员持枪冲上去,却被日军射出来的子弹击中。

贵宾车厢里,楚天翔、梁大勇警觉地持枪守在二道门内,贴近门口听着外边发生的动静。

楚天翔:“市长放心,有我们在,保证您的安全!”

程卓吓得丢掉酒杯,急忙往桌子底下钻,习惯地用手不停的向后梳着头发。

万达铭看到程卓的样子,赶紧手提公文包,用身体挡在桌子旁,整了整西服,笔首地站在桌子前,保护着程卓。

野吉二雄倒是不着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从腰间掏出王八盒子拍到桌上,休闲地坐下,端起酒杯轻轻地晃着,透过酒杯,蔑视着程卓等人。

车站贵宾室内,田本次郎看看墙上的挂钟,站起身从贵宾室走到了站台。

平谷匆忙从站长室跑出来,首奔田本次郎面前慌慌张张的说道:“司令官阁下,票车在定原站北被劫了。”

田本次郎眼珠子一瞪:“什么人的干活?”

平谷:“从武器装备和着装上看,有国民党的特勤队,也有八路军的锄奸队。”

田本次郎转向一旁的井倍三郎高声喝道:“马上救援!”

井倍三郎两腿一并:“咳!司令官阁下。”

田本次郎不满的看到他:“快去!快快地,保护新市长!”

车站外广场上,井倍三郎奔跑到汽车旁,对整队待发的情报课特工和日军宪兵喊道:“上车!上车!”

井倍三郎上了汽车,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车窗探出头,向一名黑衣情报课特务招了招手,黑衣情报课特务急忙跑了过来。

井倍三郎嘱咐道:“你的,通知良子君,提高警惕,坚守岗位,不能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点。”

日军摩托车开道,紧随着一辆轿车和两辆装满情报课和日军宪兵的卡车呼啸而去。

在票车上,三方枪战、搏斗激烈。由于日军火力太强,谭钢和王锡奎还是不能冲进贵宾车厢,只能边还击边退到贵宾车厢与硬座车厢的连接处。

在贵宾车厢里,日军军曹进了二道门,向正在淡然喝酒的野吉二雄报告:“大佐阁下,奇袭者在拼死冲杀。己被我们拦截在贵宾车厢和硬座车厢之间,是否可以炸毁硬座车厢?”

野吉二雄放下酒杯制止:“不,不不。那样会引起更大的混乱。我们要学会与中国人相处,这是长远目标。你的明白?”

日军军曹摇摇头:“不明白。”野吉二熊无奈地闭上眼睛。

楚天翔和梁大勇挡在餐桌旁,万达铭蹲下身子,看着餐桌下的程卓。程卓紧紧闭上双眼。

野吉二熊绕到餐桌旁,把头伸到餐桌下,看着程卓:“我说,市长大人,您不想看到上任的第一天,就充满重重的血腥味道吧。” 程卓先是摇摇头,感觉不对劲,又急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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