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我保证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一句话，老人可谓说的是十分不客气了，言语间满是森寒，根本不留半点往日情面。
文弱男子听完之后，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光芒，战意盎然，神色有些桀骜地说道：“只要您老心中的一杆秤端平，我肯定不会输给他的。”
其余横肉汉子韩恭在内的三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震惊。
各自心中不禁疑惑不已，这家伙难不成得了失心疯了，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眼前的老人说话。
不过十分反常的是，即便刚才程宣的言语颇为骄傲自得，言语间更是没有了往日对老人的那种敬畏。
但面对这样的文弱书生，老人似乎更……开心了一些？
甚至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谢长衣看着对面的那个文弱书生，哈哈一笑，根本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这才对嘛，只有如此心境，你或许还可以跟那个小子争上一争，往日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老夫看了都要气不打一处来了，即便立下了再大的功劳，仍旧是一个沿着我的老路不断徘徊的可怜虫罢了。”
毕竟，老人的修为如今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在自己所追求的道路上，现在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若是以后他的继任者没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强大心智，根本就不可能坐稳渔翁的位置。
老人想了想，看向眼前文弱书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欣赏，“跟你说个实话，以前的你根本不入我的法眼，我更是从未想过让你接替我的位置，但现在看来嘛，你的心境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未必没有争夺的机会。”
谢长衣眼见着文弱书生想要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好了，今晚老夫说的已经够多了，陈遇即将要去执行成为斩妖人之后的第一次任务，你们四个跟着他一起去，若有妖族想要暗中偷袭的话，只管出手将其斩杀了就是，不用顾忌妖族的来历、跟脚和靠山。”
“若是陈遇正大光明地与妖族战斗厮杀，你们只管袖手旁观，在一旁看戏就是了。在这种时候谁要是胆敢出手，老夫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说着，面容宛如枯树皮一般的老人轻轻挥了挥衣袖，示意眼前的四人可以离去了。
四人面色十分恭敬，朝着老人行了一礼之后，各自就此离去。
对于帮那个年轻男子护道一程的事情，即便是对陈遇意见很大的文弱书生程宣也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斩妖人一脉的老传统了，每一个成为斩妖人的修士在初次斩妖除魔的时候，都会派一些人暗中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