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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一个死循环,最表层的欢愉方能使他遗忘,然而留恋这具躯体的时间越长,他便越发渴求其存在,而若非欲望的遮掩,他更会踏入禁忌的疆域。

待到结束后里德尔捧起她的脸,轻柔拭去残留的泪痕,两人像是重新回到了最安全的领域,又恍若是幻觉。他自己都不敢算此时其中能有多少算计与阴谋:“羽,你说过永远,那就是永远。”

“那是你说的,”慕羽再抬头时方才的冲动尽皆散去,只还望着他的眼,像是要刻印进脑海中一般,“我还让你记住,疯子,永远可是一个很重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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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艰难

不等里德尔完全理解这句话含义,慕羽便最后状若无意地在怀里蹭了蹭,直接将他推开,整理衣着时稀松平常得看不出丁点旖旎意味:“重新改革整合后的昆仑即将全面开放招生,我必须回一次东方。”

她既像是在交代,又仿佛漫不经心地编出了一个谎言,理好衣服时细微地轻嘶一声,双腿还在微微颤抖:“我自己去。”

他们终于重新拉开了最安全的距离,又在中间填满了权力与试探。

里德尔探究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肯放过一点有可能透露谎言的蛛丝马迹,似乎和以前无数充斥杀意与对大脑秘密渴望的时刻没有区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能用试探和无言的威胁抑制想要抚上脸颊的冲动。

上面的暖意还不曾散去。

“东方?”他触上了魔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才靠近她几步,便如同前面有着禁忌般,不愿再上前,“你不该欺骗我。”

在她面前这样的话一次比一次无力。

慕羽正仔细地将刚才拂开的玉佩穿回腰间,全身心都放在了如何打出一个完美的结上,对这句不似威胁的威胁毫不在意。慢吞吞将玉佩挂好,轻轻抚了抚后才抬头:“那你觉得我会去哪,疯子,”她舔了舔唇,勾出个天真无害的笑来,倒是毫不避忌地伸手探上了他不曾拿出的魔杖,趁着距离的缩短快速低语,“晚上我就回来。”

顺着魔杖她点上了冰冷的指尖:“或者到时可以再来一次?”说起这种事她不见羞涩,如同毫无杂念地抛出一个单纯的问题,“你想怎么弄我都不会有意见。”

如果魔杖能自己念咒语,慕羽敢保证她现在早成一具尸体了。肆意在边缘挑衅向来是她的一大享受。她装作没看见脸上一闪即逝不似存在的红晕,更不为如此挑衅的后果忧虑恐惧,柔声细语间还越来越得寸进尺:“不骗你,疯子。”

她等了很久,等到都不耐烦继续这场临时兴起的挑衅游戏时才等来回应。魔杖仅在颈间游弋了一阵便绕到了发际,最终除了撩了撩发丝也什么都没做。

“你总会回家。”他像是格外纠结细枝末节的词汇,不知多少次放任了她过于明显不添修饰的谎言。

轻微的幻影移行声后慕羽才绕了绕被撩过的发丝,竟是比压下凤凰社又一次反扑还要兴奋,莫名的期许同样在短暂的瞬间压过了对棋局的愿景。

直到迈入腾起熹微绿光的壁炉,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时这股不知发源于何处的情绪都不曾消亡。

她所到的阁楼同偌大庄园比起来如同一颗再微小不过的零件。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和四处悬挂的繁复雕饰也掩盖不了长年累月以来阴冷无人气的事实。

从阁楼的窗户能窥见庄园外广袤花园的一角。缺了小精灵的细心照料,又正逢寒冬将近,成堆的枯草败叶蔓延开来,和这栋矗立了百年的庄园混成了一种色调。

独坐于窗边的瘦小女人像是与绵延的灰败长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连成一具雕塑。

听到动静时她当即站了起来,哪怕是处处透露恭谨的举动由她做来也不显卑微。再是瘦弱憔悴,亭亭站立时自然有一番女主人的气度。

慕羽理了理斗篷,和她保持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微微颌首,忽视掉了女人交握紧绷的双手:“马尔福夫人,”她兀自欣赏着摆在壁炉台上的头骨,没有给对方多少反应时间,“马尔福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反应迅速,今天就递上了呈情申明,最让我奇怪的是,最终请求陈述状况的竟然是你。”

她转了一圈手上戒指,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径直取下头骨把玩:“这几年马尔福家也算任劳任怨,我才决定顺路拜访马尔福庄园,而不是将你提到魔法部。”

玩了一会她便对头骨失了兴趣,专注望着纳西莎马尔福,像极了等待听故事的孩子。

听到魔法部时纳西莎马尔福抖了抖,抬头注视她时又只余下沉寂,字字坚定,带着反常的平静:“我杀了我的儿子。”

乍一听见如此爆炸性的消息慕羽不过动了动眉头,摆出愿闻其详的态度。

似是还不能接受事实,纳西莎马尔福哽咽了好一会才继续,平静□□的语调却从未变化:“他犯下了大错。从卢修斯那打探魔法部内部消息,受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迷惑将消息递往了霍格沃茨,”她抽泣起来同样从容不迫,绝不在外人面前失态,“他惊慌失措从德姆斯特朗请假回家,向我哭诉请求庇护,我只能杀了他。”

她深深弯腰,低头时再看不清神情:“我不能让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蒙羞,不能因为儿子让卢修斯几年劳苦白费,请您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也请宽恕卢修斯,几年来他将时间全献给了魔法部,是我惯坏了德拉科,让他在一个女孩的蛊惑下闯了大祸。”

长久以来慕羽对纳西莎马尔福都没有多少印象。在学校时德拉科马尔福最喜欢炫耀的是他父亲,其余人无非只认得她身上马尔福太太和贝拉特里克斯妹妹这两个标签,连贝拉特里克斯都极少提及这个妹妹。

如果真是一个毫无特色,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的家庭妇女,也不会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你杀了你的儿子,”她温和地重复着纳西莎马尔福的话,只见后者止不住颤抖,“尸体呢?”

握着魔杖时纳西莎马尔福差点拿不住,挥了好几次一座敞开的棺材才浮现于阁楼内,她不由别过脸低泣:“我不能…求您,我不想看第二遍。”

慕羽俯身查验尸体。棺中的人形和记忆中的马尔福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张扬傲慢,静静躺在里面时像是睡着了一般,明显就能看出死前没遭遇太大痛苦。

魔杖间从发梢顶端开始向下以极慢的速度游走,耳边还传来纳西莎马尔福平缓的陈述:“卢修斯告诉我,霍格沃茨有可能借此生事,挑拨关系。我的儿子死了,任何来源不明的传闻都将是谣言以及霍格沃茨的阴谋。”

“抬起头。”看验完了尸体,似是再挑不出任何毛病,慕羽缓缓合上棺材,命令人时她不见颐指气使,温柔得像是在和人随意闲聊。这样总能探寻到她想要的秘密,然而看见眼前这张苍白如纸的脸她便有些后悔。

除却一个憔悴心碎的母亲形象,这张脸上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显出异常。纳西莎马尔福坦然接受着她的端凝,不见退缩与犹疑,像是坚定地走在了一条别人看不见的道路上,任是雷打风吹也绝不改道。

很像奥利维亚,那个护着肚子艰难在伦敦流浪也坚持要给她生命的女人。这个女人甚至将她安排得妥当,以至于她从未受过一天颠沛流离之苦。

慕羽厌恶时不时窜出的有关奥利维亚的回忆,这样的回忆软弱而无用,在权力棋盘上稍不慎便会沦为别人攻讦的武器。她将挂坠盒贴在了脸上才勉强从回忆沼泽中挣脱出来:“这样的先例只此一次。”

纳西莎马尔福差点软倒在地。

“霍格沃茨如果借此生事,我也不用顾忌马尔福了,”她怎么也不愿再看纳西莎马尔福,语气无来由地恶劣起来,“带着马尔福的棺材滚。”

“你母亲在信上解释了情况,霍格沃茨自然乐于接纳你,马尔福先生,这里是所有人的家,”邓布利多正拿着一块墨鱼骨头喂福克斯,那只手干巴巴的,看着比福克斯的爪子还要粗糙,纵是日益憔悴,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家唯一不能容忍的只有背叛和欺骗。”

哈利站在邓布利多旁边,强行将注意力放在正啃骨头的福克斯身上,多一眼都不愿看德拉科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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