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零眼看众人围上来，拉住了黑紫薇的手。
“你是……大旗国的胡八零？！”
牛德旺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传说中大旗国的恶人胡八零，硬生生把牛国在大旗国一等国民待遇给撸了的人。
胡八零也是一愣：“哦？我这么有名吗？随便来个人都认识我吗？”
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胡八零，只是官方在重要场所都贴了胡八零的画像，让前往大旗国的人都注意别惹到这尊大神。
牛德旺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他只想查明真相。
“神牛是你杀的？”
胡八零点点头：“嗯，没有管控的畜生，就该杀。”
牛德旺进一步问：“你们两人就杀了几十万神牛？”
胡八零和黑紫薇一愣，我擦，我们就杀了一点点，怎么可能有几十万。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了，一定是这些年以来，牛泛滥成灾。很多人已经对肇事的牛恨之入骨，却碍于信仰，不敢有所作为。
现在好了，有胡八零这个大冤种顶在前面，他们就顺势而为，杀了几十万头牛吃了，还把罪名放在胡八零身上。
这一招借刀杀牛玩得不错，胡八零都有点佩服这些牛国人了，为了玩这一招，差点硬生生把黑紫薇都逼疯了。
但胡八零也不想多做解释。说真的，这借刀杀牛的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信仰不改变，等胡八零和黑紫薇一走，没有了嫁祸的对象，用不了多久，牛泛滥成灾的问题又会继续上演。
反正自己和黑紫薇分分钟可以传送，他干脆忽悠起牛德旺来。
“本仙本不想明着惩戒这些罪牛，但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本仙就和你们说道说道……”
牛德旺原本就对胡八零两人能杀掉这么多的神牛有所怀疑，此时听胡八零说自己是仙，就不敢造次了。
胡八零继续忽悠：“神牛，只能是关在牛棚里或者在辛勤劳作的才称为神牛。跑到大街上去的，都是罪牛。仙界对罪牛的惩罚，就是杀了吃肉，让它们的灵魂得到净化。”
牛德旺被胡八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站那一动不动。
说实话，他也讨厌神牛到处拉屎，以前不觉得恶心，但去过大旗国，再回来就感觉脚放哪都不合适。
但牛国对神牛的崇拜已经到了不容置疑的地步，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动一下神牛。
现在听到胡八零的这套神牛和罪牛的说辞，他忽然感觉很有道理。
人都有好人坏人，牛也应该有神牛、罪牛的区别。
但想归想，他可不敢当这出头鸟。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胡八零拉着黑紫薇的手，在他面前消失了。
“神仙啊！”牛德旺再也不怀疑胡八零了。
原地消失，这只有神仙才做得到。
“走，我们回去，向陛下禀报此事。”
牛德旺不敢再继续追查下去，而且他也不愿意追查下去了。一切，让陛下去决断吧。
牛都，王宫。
国王正焦急地等着牛德旺回来复命。
大量的神牛惨死，已经是掩盖不住的事情了，甚至有反对者已经在议论，说这是国王失德，才会让神牛惨死，要国王下罪己诏。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国王怒了。
但他也无能为力，嘴长在人家身上，查无实据，抓也抓不到造谣的人，只能是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