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说不定就是卖这些猪崽子赚来的人头费。
程诚从不相信能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送外卖那些年就看过不少人的肮脏面孔。
人心隔肚皮，一些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坑骗，更何况是个素不相识的人。
白宇敏倒是有些焦急，本以为这样做能天衣无缝，还是小看了程诚。
眼下儿子医疗费需要急用一笔钱，这些天他也搜了相关的假肢资料，其实便宜的假肢也有几十万的。
就是看起来一眼假，也没什么别的特殊功能。
程诚离开玉石商行后，并没有选择直接回酒店，而是打了好几辆出租车。
让它们围着腾城逛了好几圈，最后才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程诚第一时间将这几天搜集到的线索发给了布嫂。
布嫂那边消息回的很快：“他们都在腾城？你确定没有看错？”
“放心吧，布嫂，我亲眼所见，生怕认错我还刻意进了他们的店铺，不过都已经改了名字，你一时半会没找到也算正常吧。”
程诚急忙解释道。
电话那头没有吭声，程诚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
“我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会跟缅北的人有联系，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几个边境城市呢。”
“实不相瞒，我不止派人去了一次腾城，每年都最少去了十次。”
布嫂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急促。
“腾城这么大，我也许是运气好撞见了吧。”
说实话程诚说出口后，也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
这白宇敏的玉石商行明显开了有些年头，真要用心找的话，怎么可能找不到。
“不，不可能，我之前之所以找不到线索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这有内鬼。”
布嫂不断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摔碎杯子的声音。
“这么多年，这十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市里。”
“散尽家财，就为了找我儿子的线索，我就说这些人怎么能消失的毫无征兆，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我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为此我还特地去了腾城、瑞城这几个挨着边境的城市。”
“我知道了，我知道谁是内鬼了，当初有意无意的拉着我去一些地方，原来都是谋划好的。”
“我儿子赵乾坤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要他死也得有个理由吧！”
布嫂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程诚没有回应。
他能理解一个母亲找寻儿子十几年的心情，更何况现在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内鬼，是个人情绪都会崩溃。
不过程诚也很好奇，对方不图钱，也没要赵乾坤的性命，好像就是要刻意这样折磨他，这样做的意图又是什么。
“程诚谢谢您把这些告诉我，黑市这段时间到了一批不错的古玩，等您回到浙市，我会亲自送到您家。”
“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些家事了，就先不跟您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