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雨会撇进来，毛巾会打湿。”
他说的毛巾是王若涵抱着睡觉的那一条。
“湿了就湿了，有熨斗烘干机啊。”王若涵把收下来的衣服枕套都放在椅子上。
张小凡却固执道：“那没阳光的味道了。”
王若涵看着他这样，心里温暖，但又好笑：“我觉得这一切都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张小凡看着她的表情隐约感觉这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我跟你睡什么都能解决。”
张小凡脸色变了变，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撞，撞得颤颤巍巍的。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王若涵却笑得天真：“你觉得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若涵，别用这样的话来逗我，不好笑。”张小凡严肃道。
王若涵看着他那严肃的脸，莫名的不爽：“我不是逗你，我是说认真的。”
“那我们结婚。”他没有丝毫迟疑。
这句话就跟烟花似的直接在王若涵的大脑里炸了开来，烟花过后的那股烟火气遮住了她的思绪，良久才散开了些：“你说什么？”
张小凡起身，站在她的面前，字字坚定：“我们结婚。”
一瞬间，王若涵很想哭，不是喜极而泣，是求而不得。
如果说这辈子张小凡说过的话哪一句最伤她的心，一定是这句：我们结婚。
跟他结婚，是她从小就认定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她渴望，却无法拥有，这种感觉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身上。
王若涵移开了双眼，把眼泪咽进眼眶里。
“不好。”她觉得喉咙都是苦涩。
张小凡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你是觉得不够正式？”
王若涵觉得他此刻的目光就是锋利的刀，摇头：“不是。”
她不愿说，张小凡也不想步步逼问，他知道她内心藏着太多事情，能说的不能说的都需要时间，他既然是她最信任的人，那就不该跟旁人一样逼问她。
张小凡给了她一个拥抱，手掌轻轻地拍着她削瘦的后背：“不管发生什么，请相信我好吗？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好。”王若涵回拥他。
那边已经摆好了饭菜，看着阳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那叫一个酸溜溜的。
“吃什么饭啊，直接吃狗粮得了。”姜可抱怨：“我怎么就没能找到女朋友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优秀了？”
刘志东毫不留情打击：“你稍微有点自知之明都不会落得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