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上司，有点东西。”周斯野评价，在他看来，那是一种有些傲慢的调教方式，直接有效，但实在不够温柔，对于沈灿星来说，用这样的手段揠苗助长有些过于残酷。
成长，好痛啊。
*
坐在周斯野的副驾驶上，她情绪已经好很多了，打开窗户吹着江风，心情柳暗花明。
这会她已经觉得周斯野有一种能让人松弛下来的魔力，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他打开音乐，放了一首节奏明快的《Ba Town》，沈灿星的脑袋随着节奏开始摇晃。
周斯野看她摇头晃脑的，“现在高兴了？”
“还不赖。”
“真的有那么难以面对吗。”他忽然问，“你师兄。”
“别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提他，扫兴。”
“好好。”不知道为什么，周斯野也快乐起来，跟着她一起摇头晃脑。
开车在江面高架上行驶，来H市这么久了，沈灿星第一次有心情停下来欣赏傍晚江上的晚霞。
“你人真好。”她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风景。
周斯野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怎么这么突然，我也没做什么吧。”
就是，好像每次坐在他车上，自已都变得有心情看风景了，回想起来是很难得的惬意，次数多了，脑海里自动认为跟他待在一起是一种享受，哪怕他什么也不用做。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已的这种想法，但是因为害羞也好不擅长表达感谢也好，语言组织的有点混乱。
好在周斯野听懂了，弯起嘴角笑，“我的荣幸。”
沈灿星不自然的玩自已的头发，心里想着那天网购的JK，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货。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失去他？
沈灿星羡慕他前女友，果然真正的大美女拥有无限的选择权，在她看来遥不可及的好在Maia这种级别的美女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因为她还有更多选择，不觉得可惜。
走不出来的只有周斯野罢了，那种绝顶神颜，世上罕见，他也高攀了，必然要吃爱而不得的苦。
怎么搞的自已像是在食物链底层，沈灿星的表情随着自已的心里所想改变，周斯野看后视镜里的她拧着眉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她的头像，那只愤怒的小猫，和她现在的模样如出一辙。
“又怎么了？还没走出来？”
“不是，又在烦别的事。”
周斯野爽朗大笑，“你也太会烦恼了，大小姐。”
是的，沈灿星就是这么个拧巴的人，轻易不容易快乐，但是谁要是想让她烦恼，那是轻而易举。
“这次又是什么烦恼，说出来我听听看。”
这一次的不能告诉你。
沈灿星拒绝回答，“小女孩都会有的烦恼。”
“好的，小女孩，那我们去发泄一下。”
周斯野改变路线，驱车直往城区。
蒋烨那边发微信语音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把车还给我，我明早还要开车上班。”
周斯野示意沈灿星拿手机，“你帮我回一下，就说今晚还不了，让他明天坐地铁上班。”
“啊？我吗？怎么说呢。”她纠结着怎么措辞打字过去。
“直接发语音。”
啊？
*
“他在开车，说今天还不了，叫你明天坐地铁上班。”
蒋烨点开语音，是沈灿星的声音。
震惊之余，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但他毫无察觉，这什么情况？
作为一个资深产品经理，这种信息和事态发展没能被自已察觉的感觉有点糟糕。
可是手机现在明显在沈灿星手里，他又不好直接发信息去问。
嘿你个周斯野。
回想在边疆的那几天，这小子先是二话不说背人去看病，两个人共处一夜，接着又主动抱着人家蹦极，那天回来的时候也是两人一起，沈灿星一瘸一拐，下山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后来，在塔拉古镇被他看见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走，晚上篝火晚会他喝酒喝的高兴，依稀记得两个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一晚上的话。
还有那天会议室，莫名其妙来一句他想看人家穿JK？
蒋烨如梦初醒，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周斯野这个王八蛋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拐走了他找来的乙方项目经理。
等一下，那嘉妍怎么办。
蒋烨透过办公司玻璃门看外面躺在沙发上无忧无虑拿着手机打麻将的赵嘉妍。
茶山公主，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