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似乎看穿了柳光明的心思，它阴沉着脸，把淅淅沥沥的小雨撒向大地。
柳光明骑上摩托车，飞驰在进村道路上，任凭雨点满头满脸地击打过来。
在丫克冲山谷拐弯处，飞驰的摩托车一个漂移，滑出路面，重重地摔进路边的艾蒿丛中。
柳光明从车上滚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是的，越好走的路越容易摔倒。
柳光明感觉了一下，身上似乎没受什么伤。
但他连爬起来查看一下身体情况的心情都没有。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身下的雨水浸透衣服，浸在他的脊背上，阵阵发凉。
生活总是爱跟你开玩笑。
当你觉得前路茫茫，生无可恋的时候，它会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让你一下子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当你意气风发，一路高歌猛进，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它却一下子在你身下裂开一条缝，让你跌入万丈深渊。
柳光明翻了一下身子，侧身躺在那里，想要睡上一觉。
自从当上村委会副主任，除了想鲁艺，他天天就谋划怎样带领婀娜村人过上更好的日子，心里那根弦总是绷得紧紧的。
现在担子卸下来了，却反而觉得疲惫不堪。
村里的事情一下子跟自己撇清了关系，就像两个人谈恋爱分手一样，连刚才在会议室里的激昂陈词都成了一通废话。
这时，他想起了鲁艺，心口揪得生疼。
鲁艺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呢？
自己从村干部一下子被打回原型，又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民，不要说追鲁艺了，想要和她说上一句话都觉得是高攀。
柳光明想起了鲁艺鼓励他去举报吴江平时的场景。
如果当初不跟鲁艺说这件事会怎么样呢？
也许拿四千块钱砸给吴江平，这件事情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不但油菜花节办得更好，而且自己也不至于丢帽子。
或者什么都不说，就回来干自己的事，那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就像有人躲在乌云里，用脸盆向地面上泼水一样。
柳光明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路边的田地。
油菜花早就谢了，结满了一大窜一大窜的果荚，看来会是一个丰收年。
这些油菜里倾注着多少他的心血，但是今后还会有人想起他在这片田地里的故事吗？
柳光明想起了尔呷老爹站在挖掘机前面高举锄头的场景，想起了阿发他妈哭花椒树的场景，想起了榉树，想起了大黑蛇！
对，大黑蛇，那天大黑蛇唰唰涌来，缠住他的手，缠住他的脖子，缠住他的腰，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他都快要窒息了，这个时候鲁艺出现了！
对，是鲁艺，这个柔弱的女子，这个连癞蛤蟆都怕的小姑娘，却勇敢地冲上来！
对，她冲上来，抓住了大黑蛇的尾巴，也抓住了柳光明的最后一口气。
柳光明深深地想念起鲁艺来，想起她长长的秀发、婀娜的身姿、灿烂的笑脸、甜甜的声音，特别是她那醉人的体香……噢，多好的姑娘！
柳光明多想把她娶回家，多想把她据为己有，但是现在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好像越来越难于追上她了……
这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想到这里，柳光明内心充满了挫败感，他把脚边的一块石头深深地踩进泥地里，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天气的阴冷夹杂着内心的冰凉，再加上雨水淋透了全身，柳光明冻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脖子缩到身体里去。
这时，雨突然停了。
抬眼望去，明明还在下雨啊。
他仰起头来，哇，哪里来的伞？
他转过身子，嘴唇差点儿贴在鲁艺额头上。
他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但分辨不出这种感觉是悲还是喜：
“你……你怎么来啦？”
鲁艺一下子丢掉雨伞，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来：
“光明，你受苦啦！”
柳光明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他感觉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双手无意间搂住了鲁艺的腰。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鲁……鲁艺……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
眼泪在柳光明的眼眶里打转，他轻轻把鲁艺的手掰开：
“我全身湿透了，不要把你弄潮啦。”
柳光明从地上捡起雨伞，把鲁艺罩住。
这时，他才看见，农科站的皮卡车正停在鲁艺身后不远处。
“这车是你开来的？”柳光明可从来没看见过鲁艺开车。
鲁艺抬起头来，用手擦着眼睛：
“是的，宝才书记一把事情告诉我，我开着车就来啦，也没顾得叫个司机。”
“你学过车吗？”
“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只是后来没怎么开过车。”
“把衣服脱了！”鲁艺不由分说把柳光明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
她用手帕擦着柳光明脸上的雨水：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柳光明脑子里乱糟糟的：
“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鲁艺抬头望着柳光明：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柳光明赶忙追问：
“什么主意？”
鲁艺在脑子里搜索着柳光明跟她说过的话：
“你不是说大年初二你和你们村的柳若雪她老公喝酒，她老公叫你种玫瑰吗？”
柳光明面露难色：
“是啊，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哪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既没钱又没权。”
鲁艺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好啦，我从信用社贷二十万出来支持你创业！”
柳光明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要这笔钱，又不想让鲁艺为难：
“鲁艺，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的事情又不是你造成的。”
鲁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算我对你进行投资好啦，到时候你赚了钱付利息给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
柳光明大腿一拍，哈哈笑道：
“你都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我自己还拖自己的后腿不成？”
柳光明把自己的摩托车抬到皮卡车上去，开着皮卡车，载着鲁艺飞快地向镇上开去。
他转过身子，嘴唇差点儿贴在鲁艺额头上。
他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但分辨不出这种感觉是悲还是喜：
“你……你怎么来啦？”
鲁艺一下子丢掉雨伞，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来：
“光明，你受苦啦！”
柳光明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他感觉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双手无意间搂住了鲁艺的腰。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鲁……鲁艺……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
眼泪在柳光明的眼眶里打转，他轻轻把鲁艺的手掰开：
“我全身湿透了，不要把你弄潮啦。”
柳光明从地上捡起雨伞，把鲁艺罩住。
这时，他才看见，农科站的皮卡车正停在鲁艺身后不远处。
“这车是你开来的？”柳光明可从来没看见过鲁艺开车。
鲁艺抬起头来，用手擦着眼睛：
“是的，宝才书记一把事情告诉我，我开着车就来啦，也没顾得叫个司机。”
“你学过车吗？”
“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只是后来没怎么开过车。”
“把衣服脱了！”鲁艺不由分说把柳光明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
她用手帕擦着柳光明脸上的雨水：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柳光明脑子里乱糟糟的：
“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鲁艺抬头望着柳光明：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柳光明赶忙追问：
“什么主意？”
鲁艺在脑子里搜索着柳光明跟她说过的话：
“你不是说大年初二你和你们村的柳若雪她老公喝酒，她老公叫你种玫瑰吗？”
柳光明面露难色：
“是啊，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哪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既没钱又没权。”
鲁艺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好啦，我从信用社贷二十万出来支持你创业！”
柳光明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要这笔钱，又不想让鲁艺为难：
“鲁艺，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的事情又不是你造成的。”
鲁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算我对你进行投资好啦，到时候你赚了钱付利息给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
柳光明大腿一拍，哈哈笑道：
“你都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我自己还拖自己的后腿不成？”
柳光明把自己的摩托车抬到皮卡车上去，开着皮卡车，载着鲁艺飞快地向镇上开去。
他转过身子，嘴唇差点儿贴在鲁艺额头上。
他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但分辨不出这种感觉是悲还是喜：
“你……你怎么来啦？”
鲁艺一下子丢掉雨伞，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来：
“光明，你受苦啦！”
柳光明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他感觉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双手无意间搂住了鲁艺的腰。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鲁……鲁艺……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
眼泪在柳光明的眼眶里打转，他轻轻把鲁艺的手掰开：
“我全身湿透了，不要把你弄潮啦。”
柳光明从地上捡起雨伞，把鲁艺罩住。
这时，他才看见，农科站的皮卡车正停在鲁艺身后不远处。
“这车是你开来的？”柳光明可从来没看见过鲁艺开车。
鲁艺抬起头来，用手擦着眼睛：
“是的，宝才书记一把事情告诉我，我开着车就来啦，也没顾得叫个司机。”
“你学过车吗？”
“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只是后来没怎么开过车。”
“把衣服脱了！”鲁艺不由分说把柳光明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
她用手帕擦着柳光明脸上的雨水：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柳光明脑子里乱糟糟的：
“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鲁艺抬头望着柳光明：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柳光明赶忙追问：
“什么主意？”
鲁艺在脑子里搜索着柳光明跟她说过的话：
“你不是说大年初二你和你们村的柳若雪她老公喝酒，她老公叫你种玫瑰吗？”
柳光明面露难色：
“是啊，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哪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既没钱又没权。”
鲁艺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好啦，我从信用社贷二十万出来支持你创业！”
柳光明心里很矛盾，他既想要这笔钱，又不想让鲁艺为难：
“鲁艺，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的事情又不是你造成的。”
鲁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算我对你进行投资好啦，到时候你赚了钱付利息给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
柳光明大腿一拍，哈哈笑道：
“你都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我自己还拖自己的后腿不成？”
柳光明把自己的摩托车抬到皮卡车上去，开着皮卡车，载着鲁艺飞快地向镇上开去。
他转过身子，嘴唇差点儿贴在鲁艺额头上。
他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但分辨不出这种感觉是悲还是喜：
“你……你怎么来啦？”
鲁艺一下子丢掉雨伞，搂住他的脖子，哭出声来：
“光明，你受苦啦！”
柳光明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他感觉天底下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双手无意间搂住了鲁艺的腰。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
“鲁……鲁艺……你……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
眼泪在柳光明的眼眶里打转，他轻轻把鲁艺的手掰开：
“我全身湿透了，不要把你弄潮啦。”
柳光明从地上捡起雨伞，把鲁艺罩住。
这时，他才看见，农科站的皮卡车正停在鲁艺身后不远处。
“这车是你开来的？”柳光明可从来没看见过鲁艺开车。
鲁艺抬起头来，用手擦着眼睛：
“是的，宝才书记一把事情告诉我，我开着车就来啦，也没顾得叫个司机。”
“你学过车吗？”
“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只是后来没怎么开过车。”
“把衣服脱了！”鲁艺不由分说把柳光明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
她用手帕擦着柳光明脸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