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
“我做梦都想娶琪琪。”
白昊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立刻表态。
他甚至没有去问，严序文所说‘琪琪只有七八岁的智商’，是什么意思。
他根本不在乎。
“五年前，琪琪告诉你，她拿了你爸给的钱，要去国外留学，要跟你分手，你当时怎么想的？”严序文没理会白昊的表态，淡淡问道。
白昊心脏一痛！
他忍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回答道：“当时，很生气，很伤心，可又想着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因为我护不住她……白威和我妈说，就算我不顾他们反对娶了琪琪，他们也不会对琪琪好，还会以公婆的身份刁难她，让她在白家受尽委屈。所以我想着……等我有一天能够护得住她了，可以像我哥一样脱离白家的掌控了，我再去重新追求她。”
严序文看着白昊，确定白昊眼底没有一丝掩饰和说谎的痕迹，才继续问道：“没有恨过吗？”
“恨过。”白昊痛苦地闭眼，“当时，我虽然理解琪琪的立场，可我还是恨她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她甚至抱着必死的念头，也不想让我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如果不是严序文，琪琪就成功了。
她会以死，永远埋葬这段历史。
除了白威和那几个爪牙之外，谁都不会知道她曾经遭受的一切。
而他这个被她用生命保护起来的男朋友……
到死，都不会痛苦。
也许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甚至会在寻她无果之后，渐渐遗忘她。
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生子。
这，就是琪琪最后爱他的方式，对他余生最好的安排。
琪琪对他的爱，坚贞热烈到让他觉得他根本配不上她。
严序文看着白昊，冷笑一声：“你知道你配不上琪琪就好，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白昊忍着心脏抽搐的尖锐痛苦，没有说话。
“我的大部分财产，将来都会被跟了我多年的人瓜分。至于琪琪，我留给了她两百亿。”严序文看着白昊的表情，淡淡叩着轮椅扶手，“原本我是打算将她还给杜家的，只有杜家人才会照顾好她。不过现在……”
严序文眯了眯眼，“你的表现，还算让我满意。只要你好好照顾琪琪，尽心尽力，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两百亿。”
“不。”白昊摇头，“严先生已经帮了琪琪很多了，只要严先生让我照顾琪琪，我可以养得起……”
“你拿什么养？”严序文冷笑，不屑，“就凭你卡里那区区不到一百万存款？你知道琪琪一天要花多少钱？你知道琪琪定期复查，巩固催眠效果，需要多少医疗费用？而如果你去工作，谁来陪伴琪琪？”
白昊沉默了。
“你是白夜枫的弟弟，白夜枫又是盛非鱼的师兄，我很明白你的立场，你是绝对不想拿我的钱的。”严序文淡淡一笑，“不过，人不能‘既要’，‘又要’。你要么放弃琪琪，要么……放弃道义。”
“我只会争取琪琪。”白昊摇头，“至于严先生的钱……我能保证的，就是我白昊，分文不沾。”
只有琪琪一个人用，这样也不算对不起他哥和盛大小姐了。
“真是有志气。”严序文微微一笑，“难怪琪琪会对你这么上心，难怪你能为了琪琪亲手把白威送进监狱。”
说起白威……
严序文淡淡一挑眉：“你想不想知道，白威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相信不会太好。”白昊眸中滑过一道厌恶。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他是白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