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没有什么的坦然还是有恃无恐？
许佳人看不懂了，或者说是她从来就没有看懂迟暮。
气氛莫名的很安静，又过了两秒，那端传来迟暮很轻很轻的气声，裹着些许佳人听不懂的情绪。
许佳人难捱的咽咽喉咙，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在外面吃饭？”
话说出口，许佳人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怎样地一句废话，但她现在脑子不清醒的很，不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迟暮那端又静了好几秒，随后许佳人听到一句轻轻的叹息，顺着手机飘进她的耳朵里。
许佳人不敢去看迟暮的眼，现在也不想和迟暮对视，生怕会从迟暮嘴里听到些什么不想听到的话。
眼睛飞快的掠过四周的窗口，语气也着急着，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清了清嗓子，“那……那我现在就先去吃饭了，你也快去吃饭吧。”
许佳人没有挂电话，在等迟暮先挂，她没有先挂电话的习惯，起码在迟暮面前是这样。
察觉到迟暮没有挂电话，许佳人想要把手机放下，眼不见为净。
可偏偏迟暮就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在许佳人要放下手机的前一秒，放软了声音，“开了好长时间的车，有点累，你又不在身边，没有胃口。”
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还带有些许不明显的撒娇。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从迟暮嘴里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勾人。
从来没见过迟暮这样。
许佳人承认，她被拿捏了，本要放下去的手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了。
嗓子有些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迟暮却没给她机会。
“刚刚说话的那个……算是我的顶头上司。”
迟暮顿了一下，她的辞职还没有批下来，所以说是上司也没错。
但还是补了一句，“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
许佳人没想太多，将注意力放在两人的关系上，下意识的忽略了后半句。
心上还惦记着刚刚迟暮说没胃口的事儿，带着些哄人意味的开口，“胃口不好也少吃点儿，不吃饭可不行。”
迟暮愉悦的笑声顺着手机传过来，笑得许佳人有些不好意思。
干什么？！嫌她哄的幼稚吗？
觑了迟暮一眼，迟暮才堪堪止住笑声。
“你还不回去吃饭吗？”
许佳人开口。
迟暮挑起一边的眉毛，“赶我走？”
许佳人低头含混着，“才没有呢！”她巴不得把迟暮所有的时间全部占用。
迟暮只是看到许佳人嘴动，没有听到许佳人开口说话的声音，不过凭借嘴型也可以猜的七七八八。
也确实不好把冷月娥晾在一边太久，迟暮轻轻开口，“好了，我回去吃饭了。”
许佳人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又听见迟暮嘱咐她也要好好吃饭，迷迷瞪瞪的应了几句，迟暮终于把电话挂断。
许佳人把自己跳的剧烈的心脏收拢回来，深呼吸了几口，把心思放回餐厅窗口上。
确实没有什么想吃的，在听到迟暮说她胃口一样不好时，更是想着将就一顿。
思来想去，点了份和舍友一样的拌面。
站在拌面窗口前等待时，身边传来几声故意的咳嗽声，许佳人下意识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