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负责掩护西线良家子,本部则牵制王帐军主力。
定襄的本地军负责东线,做的也是同样的事情。
名义上,目前的定襄主帅是王氏。上官氏做为客军,不可能夺了帅位。
可谁又想被比下来呢!
出兵?出兵可是大事,他做不了主。
“万先生,将这段时间无法处理的几起事件,一并交给了然先生。”
“是!”
狂生了然,是上官氏的文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幕僚府的尽头,有一暖阁,是上官柱国来此后,亲自安排修建的。
了然先生身子精贵,受不得北地风寒。
上官柱国自己则是住在军营中,了然的待遇可想而知。
徐州军都知道,上官柱国曾亲口嘱咐过战场上的骄兵悍将。
侮辱老子,最多就一顿毒打,侮辱了我家先生,人头落地。
上官虎的女人里,除了正妻。了然先生看上谁,当晚就会送到先生的卧房里。
暖阁中。
“哈哈……”
“三爷啊,你的水平还是有待提高啊!”
“先生,刚才本王大意了,再来。”
暖阁上层的南边小客室中,了然放荡不羁,身覆单衣,正与一位衣着华丽之极的青年博弈。
上官氏修的暖阁极大,分二层。
下层用来堆放先生的藏书,上层则是先生起居、客室、办公所在。整体大小相当于一栋现代别墅。
阁楼中,贵人正在兴头上,万先生自然只能等待。
可暖阁火道是精心设计的,内中温暖如春,万先生身覆冬衣,紧张之余,不久就汗如雨下。
就在万先生不知所措时,一只老手,自精致的小门中伸出。
“还愣着干嘛?拿来,快点滚,要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小心三爷要你们滚回彭城。”
里面不知何时,又对弈完了一局,了然先生笑容满面,对位的年轻贵人则面色难看。
胜负很明显。
不过也正常,能博弈过了然先生的,放眼天下,也不多。
“先生处理公务,本王就先回去了。”青年贵人识趣的想要离开。
了然先生本在低头看公务,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阴沉,开口讥笑。
“见到公务就想走?你可知你是何人?”
“本王当今圣上第三子,齐王萧炀。”青年不悦道。
萧炀怒了,听过了然先生狂妄,没想到如此过分。
了然忽然面色阴冷,煞气宛如尸山血海中的魔神,道:“既知你是三皇子,可知你现在赢面很低?”
华贵青年大吃一惊,道:“本王何曾说过,要争夺大位?”
“奇了怪了,上官氏十数万人在为你争!齐地官员在为你争!你自己不争?”
“萧炀,你以为九五之位是在和你过家家,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争不到,老头我肯定是具尸体,你也一样。”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炀?自己死也就算了,你希望你的儿子被他人随意杀死,女儿成为娼妓?”
华贵青年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心一横,拜道:“先生名满天下,可否教我?”
“那是自然,你出自上官贵妃,又娶上官氏的嫡女,老夫自然也是你的谋士了!看看这个。”
三皇子萧炀,乃是上官虎堂姐的儿子,又是上官虎的女婿。
这样的姻亲都不用看,上官虎同三皇子必然是绑在一起的。
接过了然的公文,华贵青年仔细观看,随后一一道出见解,了然则是寻机进行纠正。
关于出兵的事情,了然一把就将公文羊皮丢进火堆,淡然道:“这种小事,没必要思索,浪费时间。”
“可是,先生!徐州西线如此惨,岂不是被定襄人看扁!”
“蠢人之见!王柱国妇人之仁,良家子以血练兵,十万得二万就不错了。古之良家十存一!现在才死六七万,急个球!”
“十万良家子,只剩一万时,才是真正的好兵!”了然如同地狱的恶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