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天赐良机,阿德戴如同蠢狗,部落内讧……”
“雪地埋伏长达半个月,他们冒死等待,在阿骨部完全放松后,雷霆一击,,,”
“哈哈哈……”
了然标志性的狂笑不止。
王佑宁已经怒了,这是极度没礼貌的表现。
然,上官虎却完全无视,他自然不好说什么。
“你们说,是什么样的部队,能在雪地里匍匐十几天?”
“他们心中的恨,到底有多大?”
“你们说,此刻,他到底是忠于大梁?还是痛恨大梁呢?哈哈哈哈……”
曹公公勃然大怒。这已经是非议朝堂了。
“了然先生,过分了。”
闻言,了然对曹公公行梁礼,随即道:“曹公公,老夫建议,尽快消灭李家宗族,否则,大梁又多一强敌也!”
“荒谬,还以为名满天下的狂生如何了得,却不料是嫉贤妒能之辈。”
王柱国的军师段先生立即反驳。
“说话就说话,段先生不要骂人!”上官虎冷哼道。
“笑话,实情也不能说?上官虎,你以为这里是徐州?”王佑宁同样不甘示弱。
双方气势攀升,大有动手的意思,脆弱的友情顷刻间崩塌。
“曹公公,段某建议,即刻出兵策应李家,招募其入伍。”
“段先生,西线是我徐州军的地盘,你越界了?”
了然反驳段先生的意见。
双方一时唇枪舌战,曹公公无奈,只得容后再议。
这两家大佬,他是一个也惹不起。
定襄幕僚府中。
不比徐州上柱国的富裕,定襄虽然商贸不俗,但相比中原大郡,彭城。
差距还是很大的。
没有过多的装饰,几张不大的桌案,就是定襄的幕僚机关。
段先生的心情非常糟糕,了然已经谋划成功了。
“今日不过是容后再议,上官虎又不得优势,何来的大败而归?”
王佑宁不解道。
“狂生了然,有点东西!”
段先生已经老迈,颤抖的倒茶,热了热身子。
“李云危已!”
“将军想想,大梁能有突厥人的情报,突厥就没有细作在大梁吗?”
“也许,王帐军里的消息,比我们更快。”
“定襄按兵不动,了然就能借突厥人的手,灭了李云。”
王佑宁恍然大悟,随即不解,为什么了然要至李云于死地。
难道就是李云冒充了一下上官徐州军,这不可能啊。
“李云宗族在马邑郡。人随族走。”
“正常情况,到底是谁?最有机会将李家势力收入囊中。”
王佑宁愣了,勃然大怒,这下更坐不住了。
“我,是我。是本柱国!定襄王氏!其次是晋阳丁氏!上官虎欺我。”
“所以,了然第一时间,就决定要杀李云。且只要按兵不动。突厥人就会帮他完成目标。”
王佑宁当即起身,这次他连甲胄都要穿上,上官虎敢拦,他就来真的了。
“糊涂啊,柱国!”段先生焦急的阻止了他。
“曹公公不敢太过得罪上官虎,他不可能绕过徐州军行动。这里是边关,真要惹了老虎,一刀砍了他,他就白死了。”
“梁昌帝还真敢杀上官虎不成?”
“就算将军能让上官氏出兵,可他出兵不出力,同样没用。不在将军的防区,将军的话,没人遵从。”
王佑宁大骇,呆坐在太师椅上。
真要论武,上官虎似乎也比他稍占优势,他胜算更低。
眼眸深邃,王柱国喃喃道。
“难道上官家就如此残害大梁的将才嘛?”
段先生无奈,王柱国这样的人,竟然混到了上柱国?不忍道。
“王大将军啊!那是大梁的将才,又不是上官家的。只有你,愚忠梁帝而已。”
“这样的人,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杀。”
此言一出,段先生就知晓说错了。
王佑宁怒目而视,反驳道。
“段先生,此为大错。我忠于圣上,何来愚忠一说。”
“上官等人,残害忠良,我即刻上告皇帝陛下。”
王柱国对梁昌帝,可谓忠心耿耿,自寒门被梁帝发掘,一路提拔,封上柱国,妥妥的帝王嫡系。
段先生不与他眼中的将军争论,王将军算得上君子,就算有争执,问题也不大。
毕竟,在君子手下干活比在小人手下干活轻松。
只是,良久后,北风带入寒意,吹灭了炉火。
段先生颤颤巍巍喝茶,他仿佛回忆往昔,喃喃地道。
“将军,无魔就无佛。若无上官、丁家等野心勃勃之辈,何须你啊。”
“他们看似是你的敌人,实则难说!”
“世间,那有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