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琴“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然后马上捂住嘴。
高镭傻眼地看着柴琴：“你什么意思？”
柴琴用手捋平脸上的皱褶：“咳咳，高先生，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高镭眉头皱成菊花：“别笑了。我接受调岗，不裁我行不？”
“不行。高先生，裁员名单不是我来决定的，这是上面签字确认过的，我只是尽到一个通知的责任。”
“不可能，我兢兢业业为公司拼搏了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裁就裁呢？而且，据我所知，我的工资也不是最高的呀！那些新入职的同事，哪个不是工资倒挂？”
高镭越说越激动，一直坐在门后的斗篷人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柴琴身体前倾挨着桌子，单手托腮盯着高镭：“高先生，我就直说了吧，你最近是不是隔三岔五地请假了？”
高镭一愣：“是啊，我爸生病了，我请假陪他去医院。”
柴琴继续说：“你最近是不是一到点就下班回家了？”
“是啊，我老婆不舒服，我要回家带孩子。”
“根据部门加班时间统计，你是加班时间最少的那个了，你明白了吗？”
“啊？这……”
“公司需要的，是能为公司奉献出自己全部人生的员工，而不是在这里养老的闲散人员！”
“我……”
“高先生，接受现实吧。来签了这份协议书，签完就可以拿到 n + 2 赔偿了。”
黑气开始缠绕着高镭的脚踝。
……
会议室外的同事在知道高镭要被裁掉后，纷纷跑回自己的工位上，检查自己的工作邮箱。
“完蛋，我也收到了！”
“靠，我也是。”
“咦？我没收到”
“……”
嘭——
会议室里发出一道沉闷的轰击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又惊疑不定地望向会议室。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柴琴有些发福的身影站在门口，她推了推金丝眼镜，叫道：“罗嘉佳在吗？进来一下。”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动到一位地中海发型的大叔，这个大叔刚才有喊道自己也收到了毕业信。
罗嘉佳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他迈开脚，一步一步地往会议室里走。
进到会议室。
罗嘉佳先是见到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的高镭，他惊讶地指着：“高镭他怎么会……”
“没什么，刚才他怪人化了，幸好我们及时阻止了。”
啪——
门被关上。
罗嘉佳转头看向身后，是那个跟在柴琴身后的斗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