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堂妹处得怎么样？”
这话问得张问有点猝不及防，还好没有喝水，不然得喷对面一脸。
张问强装镇定地反问：“什么处得怎么样？”
“就是处朋友，男女朋友那种，谈恋爱！”
被杨初栀这么直白地点出来，张问也不禁老脸一红。
他尴尬地摇摇头：“没怎么样，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杨初栀震惊地看着张问：“怎么可能？你可是千里迢迢跑去 o 市把她给救了出来，当时我看你抱着她的样子，跟童话里王子抱着公主那是一模一样，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被融化了吧？”
张问眼珠看向右上角，作回忆状：“是吗？当时杨初曦昏迷了呀，这幅画面可能只有你看到了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两位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发生过这么浪漫的事，反而是被身为旁观者的杨初栀记下来了。
杨初栀叹息一声：“你俩在恋爱中都是被动型人格，如果没人帮你们，我看就算这本书完结了，你们可能都还没踏出那一步……”
张问尴尬地低头撸串。
杨初栀忽然说道：“让姐来帮你们一把！”
张问诧异地抬头看着她：“啊？”
又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怎么帮？”
杨初栀俏皮地朝他眨眨眼：“跟姐谈……”
张问被wink到了，心脏蹦蹦蹦地狂跳，舌头像打结了一样：“谈，谈，谈什么？”
“谈恋爱呀~”
说着，杨初栀摸向张问的手背。
张问像是触电那样把手缩了回去：“别，别，别开玩笑！”
“开玩笑吗？”杨初栀单手托腮，歪头看向天花板：“开个玩笑也挺好的呀~”
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和张问相遇的场景。
第一次是在英雄协会的宴席上，她在台上演唱，他在台下等待开席。因为和杨初曦坐邻座的缘故，当时她也瞥到了他一眼，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
第二次是她被怪人追杀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挡在她身前，留下了一个坚实的背影。那只把她当成小朋友戏耍的怪人，在他手上同样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拖走。
第三次是在他和堂妹约会的时候，他还送了她一朵红玫瑰，虽然是认错了人。还有一飞冲天捡气球的身影，强大得让人羡慕。
第四次是在 o 市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大脸，一不小心还被他看光了身子。还有他单挑两位 s 级英雄，和抱着堂妹站在废墟上的英姿。
仿佛是老天在开玩笑一般。
张问的辉煌战绩鲜有人目睹，可却稀里糊涂地被她撞见，并牢牢印入了脑海之中。
此时，外人眼中相貌平平无奇的张问，在她眼中却充满梦幻般的滤镜。
张问哪里抵挡得住杨初栀含情脉脉的眼神攻势，他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窘迫地转移话题：
“那……那个，你之前……不是说……从 o 市回来后，要给我签名的吗？现在给我签一个呗。”
杨初栀嘴角微微上扬：“可以呀~签在哪里？签在你的心上吗？”
“噗~”
刚喝口冰水想给自己降降温的张问，一下就把水喷了出来。
杨初栀仿佛早有预料，敏捷地用纸巾挡住了将要喷向脸上的水，不过脖颈和胸骨依然难以避免地沾上了一些水珠。
“对……对不起！”
张问一边道歉，一边慌乱地拿起纸巾想给对方擦干净，但当他手伸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部位比较私密，不方便让异性帮忙。一时间手僵着半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