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差太多了吧，差了三四十倍的价格……”
怪人急得都快流泪了：“你懂个屁！本地品牌很难的！”
这下给张问干无语了，我跟你说它的价格贵，你跟我说它的艰难？
化妆品、奢侈品张问不懂，但他懂打工人的辛苦，他压抑着自己的不忿，缓缓地说出：“你说本地品牌很难，那你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就不难了？我被你揍成这副鬼样就不难了？那个被你扭断脖子的司机就不难了？那个为了救小孩差点没命的妈妈就不难了？”
说着说着，两人的气势两极反转。
张问从地上爬了起来，怪人却被一连串“不难了？”给逼得跌在地面。
张问居高临下地吼了出来：“大家都很难，凭什么你的难要别人来承担？你说！”
怪人的左脑着急地张开了嘴，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就“啵”的一声像气球一样炸开，化成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张问继续指着怪人的右脑袋，吼道：“你难不难？你说！”
怪人的右脑露出一副囧样，犹豫再三，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难……”
“啵”的一声，右脑也消失不见了。
最后，张问蹲下来，盯着怪人剩下的中间的脑袋，问道：“那你说这 79 贵不贵？”
怪人望着张问那仿佛黑洞般深邃的眼睛，不断退缩：“我不知道！”
张问跟上逼问：“79 贵不贵？”
“我不知道！！”
“告诉我，79 ！贵不贵？”
“我……”
“贵不贵？！”
怪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背靠墙壁，退无可退。
面对张问的咄咄逼问，它不禁潸然泪下，低耸着脑袋，嘴巴哆嗦着说道：“不要逼我了，我不知道……”
张问抓住它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它：“你知道的！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你说出来！”
亲眼看着怪人的两颗脑袋消失，张问内心十分震惊。
同时心中有了个猜想：难道这就是逆转怪人化的方法？
怪人原来的三头六臂已经消失了两颗头，如果再让它四臂消失，变回一头二臂，是不是就成功逆转变回人类了呢？
所以张问才这么着急想逼怪人说出它心里的答案。
没想到怪人突然挥手打开张问抓住它肩膀的双手，对着张问咆哮：“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眼看怪人情绪从懦弱又开始慢慢变得暴躁，脖子两侧似乎又有重新长头的苗头。
张问来不及多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一把抱住怪人，把对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着它的后背，轻声说道：“我知道的，你的难处我都知道的，79 贵不贵不重要了……”
怪人彻底愣住了，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对方。在感受到张问怀里和言语上的双重温暖后，再也没有升起推开对方的念头。
它颤颤巍巍地把双手放到张问后背，感受着对方后背的厚实，感觉到这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啵”的一声，它多出来的四只手也消失不见了。
良久之后，它把头从张问肩膀上抬起，泪眼婆娑地看着张问的面容，看得非常仔细，似乎是想要将他永远记在脑海里，刚张开嘴：
“谢……噗——”
怪人话还没说完，便喷了张问一脸血。
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段剑尖从它胸口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