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久久未能落下,耳边却传来敲门声。
“教主,卫左使到了。”
“让他进来。”
凌青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燕云烈手一甩,将那把刀抛回给一旁的侍卫,然后回到软榻上坐了下来。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能捂著胸口站在一旁,果然如燕云烈所言,这“清风”的毒性甚是霸道。
正想之际,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凌青回过头去看,只见来人一身玄色劲装,俊朗挺拔,进了房内根本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里面有些什么人,径直走到燕云烈面前行礼,“卫禹拜见教主。”
燕云烈又恢复先前一派慵懒的模样,斜斜倚在榻上,接过重新沏好的茶,“让你带的东西呢?”
卫禹没有抬头,“回教主,接到教主飞鸽传书之时,袁药师已离开前往拾君山,属下没能拿到教主要的东西,请教主恕罪。”
燕云烈眯起眼,转著手里的茶盏,“所以你来了?”
“是的。”卫禹答道。
凌青实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现下他只觉眼前事物朦胧模糊,听在耳里的声音也变得怪声怪调,想来是那“清风”的毒性上来了。
他方才还疑惑著燕云烈那一刀为何没有落下来,现在才明白,被毒所折磨也许远比一刀了结更有意思。就像被猫逮住的老鼠,总是先玩够了才弄死……
“既是如此,那你自己来吧……”燕云烈这样对卫禹说道。
卫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侍女端了个木盘上来,里面放著一把短刀、一只小碗。
卫禹捋起左袖,用刀在胳膊上划了一条口子,顿时鲜血涌出顺著手臂流下,滴进那个小碗内。待到接满了一碗,卫禹才点住手上穴道,从衣服上撕了一条布下来随意地缠了缠胳膊,自始至终脸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