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馨来了以后，画室里的几个男生，就没什么心思画画了，时不时就会往她那边瞟。
“这毛……女生也太高了，看着应该有一米八了。”一个中等身高，有点流里流气的男生，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戴眼镜的高个男生说，
“长得也带劲，比小余还要好看。”戴眼镜的高个男生也低声说。
“我感觉还是小余好看，这女生实在太高了。”
男人一般都不会接受比自己高的女生，乔馨这样的高妹更会让绝大部分男人感到自卑。
“小余今晚怎么又没来？”矮个男生又说。
“怎么你想小余了？”
“你别乱说，小余她画的好，我就是想看看她怎么画的，跟她学习一下。”
“你小子就口是心非吧，小余一来，你就盯着人家不放。”高個男生取笑说。
这时中年男老师走了过来，“你们几个多用心一点，别总瞎扯淡，特别是程瑞你小子。”
他说着拍了矮个男生肩膀一下，“一年多了静物你都没能整明白，人家小余三四个月就能画人像了。”
“小余天赋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叫程瑞的矮个男生笑嘻嘻地说。
中年男老师无奈地摇摇头，又走到了李哲的身后，看了看他的画。
“嗯，确实是有些底子，那你就不必从基础开始了，直接话静物就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李哲停下了笔，稍想了一下说：“下周日吧，我准备一下买个画夹，买点笔和纸，不过我不能天天过来，估计一周也就能来个两三天。”
中年男老师点点头，“既然你不打算走特长生，肯定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学费一个月是100块钱，下周你来的时候把钱也一块带来。”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您贵姓？”
“我姓孙，叫孙有志。”
“对了，是有人介绍你过来的吗？”
“算是吧。”李哲笑了笑说。
实际上，他小学六年级到初一那会儿学了一年多素描，就是在孙有志这里，只是他现在变化太大，对方没认出来而已。
……
转眼李哲和乔馨同居……不对，是他搬进乔馨家已经有四五天了。
两人早上一起坐公交去学校，下午乔馨都会逃一两节课，来育英高中找李哲，等放学后两人再一起做公交回家。
下了公交一起逛超市、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一起做饭。
等晚上吃完饭，乔馨负责收拾桌子洗碗，李哲去书房码字。
他每天都会写3000字的《盗脸人生》，码字加上检查修改，大概要两三个小时。
10点多码完字，李哲会陪乔馨玩一会街机游戏，或两人一起看部片子。
偶尔乔馨还会半夜跑到李哲的房间来，和他挤一张床，拿他当人形抱枕。
两人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就像刚同居的小情侣一样。
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在李哲看来，他跟乔馨也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用乔馨的话来说就是好哥们。
乔馨之所以会这么黏着李哲，主要因为一个待在兴山这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因此完全把他当成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