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镖居然打中的是自己。
“那联姻对象是？”
“就是你今天陪伴的柴代子。”
波风水门拍拍卡卡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做人不要看外表，柴代子的外表虽然不怎么样，但她内心或许是个善良的人，要学会用眼睛去发现别人的心灵美。”
“……”
卡卡西面上没有什么起伏变化。
和琳的事比起来，这些又算什么？
他已经有些得过且过了。
现在的他，或许在第一次想要抛弃野原琳，就该死了吧。
或者说，已经死了……
见卡卡西没什么反对的情绪，波风水门也是松了一口气。
很多事他都非他所愿。
然而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龌龊。
波风水门不喜欢这样做，但有光的地方，就必有黑暗。
想要守护好村子，那么也得承担这些黑暗之处。
不知不觉之中，波风水门也没有当初那么天真了。
战争是绞肉机，除了木叶隐村以外的其他小国，都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他也见过太多太多悲剧了。
但不想让这些悲剧在村子中重演。
“卡卡西，白牙前辈还在的话，一定能以你自豪。”
卡卡西眸中闪过讽刺。
他的父亲真的会为他自豪吗？
毕竟父亲可是把同伴看的比村子发布的任务重。
在他死后，自己就将忍者守则背的倒背如流。
字面意义上的倒背如流，他现在都能从最后一句话倒着背出来。
他和父亲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他选的是……村子。
“我知道了，水门老师。”
卡卡西眼神黯淡无光，平时的那份冷静和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有时候，他也能体会到父亲会自杀的心情。
……
夜已深。
波风水门回到了房间当中。
卡卡西在被子里躺了一会，横竖睡不着。
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野原琳的音容笑貌，以及带土临死前的期盼。
他穿戴好衣物，到了走廊
像一个幽灵一样彷徨在这里。
不知不觉到了野原琳的房间门口。
伸出手，想要敲门。
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门扉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他……是背弃同伴的人渣。
卡卡西额头抵到门上，细细体悟着冰冷的门扉，透过额头传到大脑里面的寒冷。
痛楚才能短暂的平复他的心情。
…………
房间内的野原琳已经泣不成声。
她想要让卡卡西来安慰自己，而不是清水。
但卡卡西就像是看不见一样，选择了无视。
在迎来死亡之前，她也想听卡卡西说一句关心她的话。
不需要做出行动，只是一句话就行。
关心她一直漂泊无助的命运。
卡卡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她付出了多少。
已经没有什么还能付出的东西了！
全部都给了恶魔！
野原琳眼眶哭的红肿，小声抽泣，贴在脸蛋上的紫色花纹都因此弄花。
清水在墙上放了一个屏蔽的封印术式。
功能很简单，能够静音，防震。
嘭！
清水一手横贯过野原琳的脖颈，修长的身躯挡在野原琳面前。
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秀发，将垂落至脸侧的发丝弄到她的耳畔后，缓缓向腹部的封印术式所在，再次嵌套了一层。
“明天，这里的封印只会显现一个。”
清水松开手，对着野原琳淡淡道。
抽离尾兽不死。
至今为止确实没有存活的案例。
但那只不过是人柱力太过稀少，能做的实验也少。
野原琳就算成了第一个抽离尾兽活下来的人，外人只会感觉她的体质或者查克拉特殊。
忍界的各种血继限界千奇百怪。
连能随意更改血肉为水流的体质都存在。
区区一个抽离尾兽不死也算不了什么。
毕竟野原琳本人并不能驾驭尾兽的力量，现在能维持不崩，除了漩涡一族的多重封印外，还有清水瞳力的压制。
在野原琳成为三尾人柱力之初时，清水就对她体内输入了写轮眼瞳力。
不然她每晚都会见到三尾，听见三尾对人类的怒骂。
木叶的高层，能如此干脆交出野原琳，也有这方的考虑。
因为野原琳迟早会暴走，留下也是定时炸弹。
“水门老师他们就在隔壁。”
野原琳哀求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有什么？”
清水单手捏住野原琳的双手，将其捆在一起。
让她转了一个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
野原琳咬紧牙关，额头无力地抵在冰冷的门扉上，冰凉的触感给了她一丝短暂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