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术成功了？”</p>
禾月看着越舟的眼睛，颤抖地问，得到越舟肯定的答复后喜极而泣，这大概是今天得知的最好的消息了。</p>
可二人来不及叙旧：“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p>
“姚刚呢？”</p>
“姚刚是卧底，警察还要半个小时到。”</p>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下楼，突然听见铁棍划过墙壁的刺耳声，迫使他们停下了脚步。</p>
陈松半张脸淌着血，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横空出现堵住了他们的路。</p>
他阴笑着看着他们：“哟，你也来了。”</p>
禾月是骗子，越舟不也是？骗了他那么多钱！</p>
陈松握紧棍子：“来都来了，就都别走了。”</p>
禾月偏头看过去，姚刚躺在地上，胸口一个血窟窿，不知死活，那把手枪被打空了膛，扔在地上。</p>
“陈松，你不要……”</p>
越舟话还没说完，凌厉的棍风就停在他眼前。</p>
“我不介意先把你这双眼睛挖出来。”</p>
越舟沉默了，他们身后只有一条楼梯，往上走依然是死路。</p>
陈松笑着用棍子敲了敲禾月的脑袋，被越舟用身体挡住。</p>
“想救她？”</p>
陈松一歪脑袋，比了一个数字。</p>
“五千万，一条命。</p>
“越舟，他会反悔的。”禾月见陈松拿自己当筹码，拉了拉越舟的袖子，想让他拒绝。</p>
陈松无视禾月的话，笑着盯着越舟：“也许这次我信守诺言了呢？”</p>
这就是一场心里的博弈，他赌越舟输不起，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p>
越舟抿唇，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警察赶到，他必须拖半个小时！</p>
“好。”他握了握禾月的手，“别堵在这了，去空一点的地方站着吧。”</p>
越舟用下巴点了点一边的空地，陈松撇了一眼制止：“就在这儿，你不要给我耍花样！”</p>
越舟看似无奈妥协：“那我打个电话。”</p>
他退后一步，当着陈松的面慢慢的拿出手机，找到薄聿寒的电话号码。</p>
陈松看了眼躲在越舟身后的禾月，她好像很害怕，整个人抖的厉害。</p>
“……对，五千万，我要现在转账。”薄聿寒那边不知道阻止了什么，越舟依旧坚持，“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我要你立刻转账，越氏是我的。”</p>
禾月扯了扯越舟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被陈松制止，他做了个口型：别耍花招。</p>
禾月垂下眼，抓着栏杆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p>
越舟终于说服了那边的薄聿寒，捂着手机听筒，靠近陈松：“卡号。”</p>
见陈松靠近，越舟立即一拳挥向陈松眼眶。</p>
陈松吃痛，踉跄的后退几步，头顶栓的好好的杂物却在这时崩塌掉落。</p>
“跑。”</p>
前面是陈松，只能往后跑。</p>
越舟带着禾月跑到二楼窗口，毫不犹豫的说：“跳下去，我来接住你。”</p>
“什么？”</p>
外面黑黢黢一片，禾月看的腿发抖。</p>
越舟看了眼还没追上来的陈松，抓住禾月的肩膀：“你忘了吗？我们在江满月的时候也爬过二楼。”</p>
越舟温柔的鼓励禾月：“不要怕。”</p>
连害怕都没有时间了，禾月重重一点头，她不能拖累越舟。</p>
越舟见她答应了，二话不说径直从楼上跳了下去，只见他一个踉跄，咬牙半跪在地，来不及揉揉蹭破的膝盖，无声的向禾月张开双臂。</p>
禾月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也一鼓作气，飞身跳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