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
“不是儿子”
“一个存在”
“一个名字”
“不是名字”
“一个名字，一个工具，一件武器”
基里曼听到了，但又没完全听到。
帝皇说了，但又没完全说。
语言这个概念变得好像十分模糊与搞笑，这概念好像变得对时间与存在的平衡有害。
“典范”
“胜利”
“失败”
“选择”
“命运”
“未来”
“过去”
“更新，绝望，衰变”
如恒星般古老而繁杂的知识与真相，在这一刻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过去的历史，看到遥远的未来。
看到宏伟的计划毁于一旦，看到他们未实现的野心胎死腹中。
他看到整个宇宙，看到比时间更古老的种族，看到那些太恐怖以至于不应该是真实的事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侵蚀着他的心灵与精神，就像暴风侵蚀着荒地拉出刀口一样的沟壑。
即便是以原体的坚韧心智，在这一刻也几乎崩溃。
“罗伯特·基里曼。”
它念出他的名字，就如同将死的恒星正拼尽全力普照围绕它运转的行星。
“基里曼，基里曼，基里曼……”
“基里曼”
无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交织，叠加，相互干预。
最终，它们艰难的合二为一。
无数的声音变得统一，无数张破碎的面孔变得完整。
基里曼的脑海中短暂闪过一张悲伤的脸庞，它看得太多，多到它几乎无法继续承受。
他的声音逐渐变的清晰，艰难的诉说着什么。
“基里曼，听我说”
“我的儿子，我最伟大的儿子”
“我最后的忠嗣，我的骄傲，我最大的胜利”
“我最后的工具，我最后的希望”
啪！
它的声音再度破碎，一如它的面孔。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