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副部长没问题，您做什么骂他骂的那么凶？他敢直接让各方介入，说明他心里没鬼啊！”
“哎！这种事儿，谁是人谁是鬼咋能看表面呢？越是积极的人，说不定啊，越是有问题。”
“我瞧那个陈如奇，貌似很心虚的样儿。”
顾言捏着江雨柔的脸蛋儿：“你也瞧出来啦？”
“对。”
王权在那边给顾言的花草伺候完了，拍拍手，扭过头道：“我瞧着，问题就在那个陈如奇身上，其实大家也都瞧出来了吧？”
顾言哼了一声：“他们不是瞧出来了，是根本就清楚的很。”
“清楚的很！？”
江雨柔和王权都很吃惊。
顾言摸着江雨柔的大腿：“你们仔细想想，三个多亿的资金，一个人、两个人吃得下去吗？撑死他！这是一条链子，链子上的人从大到小都有好处的。”
王权兴奋的道：“顾总，您早就知道啦？那为啥不挨个点出来，直接整死他们啊！他们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顾言笑了：“他妈的一条链子上的人都在吃我的钱，我能把一条链子都干掉吗？人都干掉了谁给我干活？”
“哦……”
江雨柔道：“那也应该挑一个最大的杀鸡儆猴啊！”
顾言摇摇头，认真的道：“没用，几百亿的资金放在那里，天打雷劈都会有人动心思的。你们看电影，那些啥飞贼啊，强盗团啊，因为个几千万，两三亿的首饰搞得上天入地的，各种高科技、公路赛车追逐……命都敢拼，害怕你查？”
“那就没办法了吗？”
顾言摇头：“没办法，古今中外的人，都没办法让队伍保持彻底的纯洁。这是人性，做大事不能和人性抗争，水至清则无鱼嘛！要是十块钱，我肯定能保证这十块钱花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过目前是几百亿的资金，不可能做到每一分都用在正地方。得让人家赚点儿外快。”
江雨柔红着脸，因为顾言的手都伸到她文胸里去了。
“顾总，你讨厌。”
王权嘿嘿的笑着：“顾总，您真的是明察秋毫，而且恢宏大度。”
“凌奶奶告诉我要从大处着手，只要大的方向别跑偏，细节就别要求太高了。”
“那您为何骂副部长啊？他的人品和能力是公司上下都认可的，他完全不像是内奸。”江雨柔好奇的问。
“他本来就不是。”顾言道：“因为我需要他帮忙，他得帮我盯着点儿。”
“嗯！？”
二人都不理解。
“要人帮忙，就往死里骂人家吗？”
顾言道：“他其实就该是大部长，不过他太清廉了，他当财务一把手的话，别人都不赚钱，就会一直攻击他，孤立他。所以他只能当二把手。”
“那您骂他是为了……”
“给他点儿动力，现在他肯定蹦高高要查这笔钱，哈哈哈！”顾言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这种不贪钱的人，最爱个人名誉，最忍受不了这种怀疑。所以，不用我出手，他就得疯了一样帮我揪内鬼，自证清白。”
江雨柔陷入了思考：“真正正直可靠的人，反而不能当一把手吗？”
顾言捏住她的下巴：“不是不能，是目前不能。”
顾言叹口气：“目前的项目刚刚进行，我不能把内部整得太狠，队伍一动荡，所有环节都会变形，整个管理团队都需要重新磨合、适应。大局为重，还是先用陈如奇。我暂时下不了自断一臂的决心，不过这事儿是早晚都要处理的。”
江雨柔崇拜的双眼变星星：“顾总，我越来越不认识您了，以前这些话您都不会教我们的。”
顾言点点头：“顾辞也这么爱学就好了，我要是出了事，他还能支撑家里。”
王权和江雨柔都感觉很诧异，啥叫你“要是出了事”？能出啥事？
此时外面的梁琬打了里面的座机：“顾总，有两位先生想见您。”
江雨柔去按住通话键：“顾总今日没有预约啊！”
“他们自称总护法和黄赤法王，说是顾总听到名字就会见面了。”
王权和江雨柔同时看向顾言，顾言却显得一点都不意外。
“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