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点别的东西。”
经纪人眼皮一跳，一个不好的预感骤然袭上心头。
她谨慎地敲下一行字回复：“什么东西？”
空气安静了半晌，手机没有再进新的消息。
经纪人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地问：“多少钱？”
章楚希这才慢悠悠地抬手按下一串数字：“五百万。”
“？”
经纪人的瞳孔一缩，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疯了？！”
刚刚的一百万就是走她的私账。
这种事情她又不可能找章涵星要钱，更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去挪用公司的账户。
私账上滑走一百万，几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再给出五百万，这绝对不可能！
经纪人咬牙切齿地狠狠按着屏幕：“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你私自窃取旁人的隐私，这是违法犯罪的，我会依法报警。”
发出去的信息正气十足，实际上，只有经纪人自己知道。
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对方能这么神通广大地拿到她和李金德的聊天截图，不知道手上还握着什么东西。
万一发到网上……
经纪人想起自己在背后干的那些事儿，嘴唇不由得颤了颤。
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不、不会的，我做的很隐蔽，那些人也都是自愿的……”经纪人口中念念有词，企图安慰自己慌乱的心。
章楚希轻轻一笑：“你真的敢报警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一桶凉水，登时泼在了经纪人的头顶。
她张了张嘴，却只从嗓子里渗出一丝干哑的喘息。
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浑身透露着绝望的气息。
经纪人愣了一会儿，恍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改变了主意，想汇钱把那东西买下来。
可再次解锁自动熄屏的手机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和那个神秘人聊天的窗口了。
明明上一秒两人还在斡旋商谈，可现在，手机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经纪人做的一场梦。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做好的美甲刺进了手心里，心脏快速跳动着，似乎是想要掩藏某种不平静。
……
章楚希优哉游哉地按下esc键，退出和经纪人聊天的同时，后台程序瞬间启动，将两人交流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她拿起顾朝的手机，给许助理发消息道：“之前交给你的那个文件，可以发出去了。”
许助理秒回：“好的老板。”
十分钟，微博上一个拥有两百万粉丝的八卦博主突然更新，分享了一组图片，配文是：“细思极恐。”
图片上是章楚希整理出来的文件包的冰山一角，这一组九宫格图片集中讲的是李金德过去在网络上的发言。
有他在擦边网站上发双眼冒爱心的emoji表情包，也有他在一些原本很健康、大方展示自己美丽的小姐姐的视频底下，留言多少钱一晚的开黄腔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