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
无非就是把战场端到赌桌上去坑蒙拐骗。
打电话骗钱，那也是一个道理。
此时，我坐在了五位湿姐的对面。
在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五口皮箱。
我抖了抖烟灰，笑着跟几位湿姐打招呼：“各位湿姐好啊……初次见面……我叫阿尧！”
其实在我刚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几位湿姐就一直朝我打量。
她们有人已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似乎是没想到吴大师会把蝴蝶梦传给一个男人。
还是年龄这么小的小男人。
几位湿姐先是对我投来一个礼貌的微笑。
我笑着伸出手去跟她们一个个打招呼。
她们也一个个自我介绍。
“雪姬……”
“海桐……”
“宝莲……”
“银珠……”
“桔梗……”
一一跟五位湿姐都握手之后。
那位叫桔梗的湿姐叹道：“我本以为师傅他最后会把蝴蝶梦的位置传给蔷薇或者雨柔……没想到……”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苦笑道：“没想到……最后传给了我这个臭小子是吧？”
银珠笑道：“你可别这么说自己……师傅既然传位给你，那肯定是有师傅的道理……师傅他老人家是从来不会判断失误的！”
我假装十分谦虚的摆了摆手。
随后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些吴大师的情况。
其实吴大师现在的情况，几位湿姐都是有所耳闻的。
在知道吴大师出事儿之后，蝴蝶梦的姐妹们互相通知，她们也是想回去探望吴大师的。
给吴大师打了电话之后，吴大师却把她们痛骂了一顿，还说她们现在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当妈的人了，不要跟江湖上的人混到一起。
从这一点能看出来，吴大师这个师傅是真的不错。
这个色老头的原则性也是真的强。
可饶是如此。
这一次在听到我有危险的时候，这几位湿姐还是义无反顾地出来帮忙了。
香烟抽完，我掐灭了烟头，一脸正色对几位湿姐说道：“各位湿姐……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这一次叨扰你们出来帮忙……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也知道你们今晚是一定要走的……今晚我们就散了，我不留你们……但是今晚散了，江湖不散……如果以后我们能在街上碰到，我希望彼此还能打个招呼……虽然现在你们不在蝴蝶梦了，但……蝴蝶梦永远是你们的家！”
我这番话是出自真心的。
虽然我还故意加了一些演戏的成分，让自己显得很感动，而且都感动得快哭了。
我说着假装哽咽起来。
几位湿姐也是不由得动容。
“这里有五个皮箱，每个皮箱里有一百万的现金……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可千万别拒绝……谁要是拒绝，下次我遇到点儿什么事儿，我绝对不会找你们！”
我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可我虽然这么说着。
几位湿姐面上还是显得有些为难。
“你们如果不收的话……那以后就不是蝴蝶梦的人了，这个电话不是我打给你们的。蝴蝶梦的人出来做事儿……不挣钱那还叫什么蝴蝶梦？收下……”
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几位湿姐互相对望了一眼。
她们纷纷站起身。
我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心说，跟龙瑶借的钱，我一定要想办法赖掉。
跟阿金借的钱……到时候再想办法看赖不赖吧，如果阿金积蓄很多，那我也要想办法赖掉。
让我自己出钱，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几位湿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走吧！”
我侧过脸，还伸手擦了擦眼角。
我很想挤出几滴眼泪，但演戏容易，可是挤眼泪，真特么难啊……
“保重！”
“阿尧保重！”
几位湿姐一人拎着一口皮箱，纷纷跟我道别。
我又哽咽道：“我……我就不送了，你们一路小心！”
等几位湿姐一走……
我确定她们已经走了，还关上了门，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