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身边忠心耿耿的怕是也只有那么一个婆子了，还这般安排，只是不知道这婆子能坚持多久。
想不到不用她出手，孙氏就要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做没了。
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
“不必，他们既然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吧，不过让人多为难一下，让她知道，下次想出去就难了。”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很快，孙氏身边伺候的嬷嬷磨破了嘴皮子，又塞了诸多好处才终于出去。
一炷香后已经出现在京都有明的药房内。
大夫看到嬷嬷的脸，眼底也闪过惊讶。
“你家主子下手也忒狠了，多来几次，这脸不得毁了？”
嬷嬷想到孙氏的吩咐，低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开口。
“哎，卖身到人家的，主家想打想骂全靠心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忍着。”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荷包，“这不，打完就给了银钱，也不亏！”
说完还扯出一抹微笑。
大夫给嬷嬷上了药，然后又嘱咐了几句。
“最近少食辛辣之物，这药每日抹在受伤的地方，我在给你开几贴药，回去熬着吃。”
“是！多谢大夫，不知这药可否多开我一些。”
“自然可以！”
药房药童一边给她抓药，一边询问。
“你是哪家的婆子啊，怎么被打成这样？是不是犯事被主子抓到了？”
嬷嬷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哎！我以前是伺候正头夫人的，如今来了位平妻，我们这些老人可不就被拿出来立威了！”
闻言小童眼睛转了转，随后压低声音询问。
“你是楚家四房的人？”
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快速摇头。
“问那么多干吗，快把药给我。”
小童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把药递给嬷嬷后走到另一个灰衣服小童身侧。
“你看到刚才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人没？”
“看到了，怎么了？”
“你知道是谁家的人不？”
“看穿着，怕是其主家地位不凡。”
小童：“不错，就是我们柳州最大的家族，楚家的奴仆。”
灰衣小童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驳。
“不可能，我有个表叔就在楚家做活，说是楚家待人极其和善，不会随意打骂，若她是楚家的奴仆，定然是犯了什么大错被惩罚的。”
“才不是呢，我都问了，是她……”
小童把嬷嬷说的话，和这个灰衣小童一说。
两人都沉默了，说自己叔叔在楚家做活的灰衣小童眼睛一亮，开口道。
“我大概知道这婆子说的是谁了！”
抓药小童一脸八卦地开口，
“是谁？”
“楚家四房，她说她以前伺候的主子应该是孙氏，而处罚她的怕是如今被抬为平妻的齐氏。”
听到孙家，抓药小童眼底闪过一抹不喜，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人拿着单方来抓药了，便也没有继续说了。
伺候孙氏的嬷嬷回去的路上又去了其他地方。
晚间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很多关于楚家四房齐氏心狠的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