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妫激动起来：“我听闻房陵有水织法，昌，这事是真是假？”
她不能出去，对房陵神往已久。
“应该有吧。”赵昌没法时刻关注房陵，咸阳内了解房陵最新情报的应该是秦王，“我之后问一问。”
如果要用水磨，最好细致考察工室旁的水文环境，然后量身设计磨房。
这时候赵昌只能拿了秦王许可，再度写信给吴全，请他选点靠谱的、有经验的设计师，到咸阳帮一把手。
在房陵的帮手抵达之前，赵昌仍然对老妈的研究进度抱有一点期望，才时常询问。
只可惜总是收到否定的回答。
赵昌思索接下来应该找老爹，建议他在其他地方也慢慢开展造纸的业务。
这时候，赵昌派去采集咸阳信息的井回来，踌躇：“公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从上次地震之后，赵昌就让井带人多注意打听外面的消息，以便他实时了解外界动向。
“讲。”
井小小声说：“据说，似乎有些奇怪的传闻。”
赵昌一下想到了从前偶然听到的“大秦公子太怪，以后吃枣药丸”，蚌埠住了。
“有多怪？”还能比上回的小道消息更离谱吗？
井使劲埋头，道：“据说……二位公子不和。”
哪二位……哦，我和扶苏？
“这也不算怪。”
这个传言不是很正常吗？从阴谋论观点来看，我和大哥关系差，简直不要太合理。
然后井放出其他重磅消息。
“据说，长公子傲慢……”
“咳。”赵昌努力把笑意咳下去，“你继续，继续说。”
赵昌憋着笑听井讲完。
在井的叙述中，这事大约是从去年两人一个闭关一个休养时开始的。
当时扶苏与赵昌身上都有事，却丢下正事，突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于是便出现了二位公子干了一架，双双被秦王惩罚的传闻。
但同时又传出另一道与它似乎毫不相干的流言。
这则消息称，长公子是恃才傲物，看不上别人，自己研学去了；二公子呢，他是旅游多了，习惯散漫，现在摆烂不想干活，撂挑子不干了。
这些传言在赵昌又开始活跃之后，渐渐消失。
但咸阳人是有记忆的，井的小伙伴无意听到这些古早传闻，把内容报给井，井最后告诉了赵昌。
“这是哪来的闲人？”赵昌愉快地笑，“实在是会猜。”
竟然还结合了好几年前的传言，编了后续。
“外面原来是这样看我们的？还有吗？”赵昌期待听到原生笑话。
井摇头，说：“近来，没有的。”
如果有和赵昌相关的消息，井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来汇报了。
“这事很有趣。”赵昌看向外面，“我想知道是谁做的。”
这个人消息灵通，能够接触到咸阳的核心，还喜欢编一些似是而非的合理猜想，身边又有条件能够传出这种猜想。
或许，很快就能用上这种人。
“我先去问问父王吧。”如果老爹知道这事，那就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