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大金链和花衬衫继续抽着烟，聊着天。
大金链蹲的时间有些久，站起来活动了下发酸的腿，“这都八点半了，王老师怎么还不回来啊？”
“别着急，娘们都这样，磨磨蹭蹭的。”花衬衫自在地吐了个烟圈。
听了对方的话，大金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知不知道九爷之前有一次，就因为酒店的服务员收拾的慢了，就让人把她给…”
说到这，大金链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四周，又特意看了看四周有没有摄像头。
“就让人把她做了。”大金链压低了声音，但肖凡有小玉的听觉强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肖凡不用想也知道，九爷肯定不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但听到大金链说到“把他做了”几个字，肖凡心里还是猛的一紧。
可花衬衫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听的是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都他妈哪年的老黄历了，弄死个服务员算什么？”说完，花衬衫鼻子里喷出了一阵烟雾。
大金链撇了撇嘴，“你跟九爷身边的人熟，我消息确实没你灵通，诶，对了，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最好玩的就是王连虎那二比，十几号人竟然让一个学生摆平了，白吊搭，烂怂货，九爷手下上千号人，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乐子，你看，我这群里还说他的事呢。”
大金链没去看手机，说道，“那学生什么来头？一个学生有这么能耐？”
“有个屁的能耐，就是王连虎不中用，手底下的人更废物，估计那帮毛头小子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几下被人家唬住了。”花衬衫不屑的说道。
随后捏紧了拳头，说道，“你让他跟我练练试试，我给他屎都打出来！”
大金链悄悄翻了个白眼，“哎，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没什么了。”花衬衫挠了挠头，但随后又神神秘秘的说道，“喂，想不想听个劲爆的。”
“肯定想啊。”大金链顿时来了精神。
花衬衫得意地笑了笑，“那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你以为我是你啊，嘴松的跟裤腰带似得。”大金链笑着骂道。
花衬衫笑了笑，说道，“最近老鬼那边要干一票大的。”说完，花衬衫立掌为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大金链听到老鬼这个名字，眼睛瞪了溜圆，虽然很细微，但肖凡还是看出来他打了个哆嗦。
“老鬼…那家伙多少年没出来过了，这下要死人了…”
花衬衫点了点头，“现在不比过去喽，打打杀杀那一套玩不转了。”
“那怎么还放他出来？”
“好像是上边的生意没谈妥，这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咱们呀，就是跑腿的命，把该干的事干好就行，不用扯别的。”
说到干活，大金链又看了眼表，不耐烦的在楼廊里来回踱步，“这王老师怎么还不回来？”
“她不能在家呢吧，要不，咱俩进去看看？”大金链试探的问道。
花衬衫立马摇了摇头，“再等等，上边不说了吗，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别做得太过，吓着王老师就不好了。”
大金链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哪一次要债也没像这样，又得要钱，还不能吓着人家，真是肚脐眼放屁，咋响的呢？不吓她，怎么往回收钱？”
“这事好像还挺复杂。”花衬衫眯起眼睛说道。
“怎么复杂？”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还是跟上面有关系。”
花衬衫说完，两人又安静的抽起了烟，肖凡看他们不再说话，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慢慢退回了客厅。
王润婷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握着，看见肖凡神色凝重，担心的问道，“肖凡，怎么样，他们走了吗？”
“还没有，王老师，你在这坐会吧，等会他们走了，你再回去就行。”肖凡笑着说道。
但这笑是肖凡勉强挤出来的。
他脑子里现在都是二人谈话的内容。
老鬼…杀人…
杀谁？
不能是自己吧…
因为自己捣毁了他们一个黑心作坊，所以要对自己下杀手？
这九爷是什么来头，手下上千号人，还分部门，分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