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宁的脸背对着她，苏芷鸢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如今君国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若是朕想要主动挑起战争，打破这番平静，阿鸢怎么看？”
“陛下想挑起战争，是想要攻打君国周围的几个小国？”苏芷鸢微微挑眉，轻声问道。
“是。”君赫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陛下问臣妾这样的话，岂不是让臣妾违反宫规，干政的事情臣妾可不想做。”
“阿鸢但说无妨，这里只朕与阿鸢二人而已。”君赫宁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温柔。
苏芷鸢直视前方，目光有些悠远，小手放在君赫宁下巴处轻轻揉捏。
“君国周边的几个小国，月辉国，灵玉国，苍狼国甚至包括最弱小的越霖国，都曾在君国国弱之时进犯，在君国强盛之时却舍下脸皮和君国签订所谓的和平之约。”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又带着一丝野心。
“陛下若想要灭了他们，将这些国家统统纳入君国的领土，并非是对这些国家的毁灭，而是赐予他们新生。”
苏芷鸢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微微停顿后继续。
“即使在这个过程，君国的军民会有伤亡，但，只要陛下能收复这些国家，即使有罪，也是罪在当代，但，功在千秋。”
君赫宁猛地翻转过身子，他的眼眸中第一次闪烁出如此明亮的光芒。
直直地看着苏芷鸢，眼神璀璨，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轻声喃喃着：“好一个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苏芷鸢亦对着他展颜一笑，恰似一轮高悬天际的皎月，瞬息之间将整个寝殿照亮。
同时，也照亮了君赫宁一颗稍有些彷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