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宁眉头紧皱，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黑着脸快步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牵起她的手就大步往密室外走去。
苏芷鸢低着头跟在他身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在嘴角悄然勾起，笑容里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
回到坤宁宫寝殿，君赫宁满脸怒气，大力关上了寝殿的门。
“砰”的一声巨响响起。
雨凉满脸担忧地站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安顺则淡定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君赫宁将苏芷鸢抵在门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高大的身躯形成一种压迫之势，低头紧盯着她。
“凌将军，阿鸢杀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居然敢杀人，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苏芷鸢却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垂眸思考了一瞬，睫毛轻轻颤抖。
她抬眸看着他，目光坚定，点头眨眼，不为自己辩解分毫。
但是她又补充，说得极为严谨，“是臣妾下旨，派人去杀的。”
意思是不是她亲手杀的。
语气平静，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君赫宁见她如此诚实，竟然一时间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臣妾难道做错了吗？”苏芷鸢无辜的看着他。
古代的规则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凌栩清谋害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杀了她父亲理所当然。
更何况她还仁慈地让凌栩清做过选择，是凌栩清自己放弃了她的父亲。
残忍的是凌栩清，难不成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