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瘦弱的身板就直接倒在了萧青青脚边。
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萧青青低头瞧了一眼，小丫头浑身是伤，衣衫凌乱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她浑身上下一点修为都没有，不像是个武者。
从打满补丁的衣服来看，倒像是贫民区的那些普通庶民。
“你们打的？“
她挑眉看向桂嬷嬷，一记犀利的眼神就把桂嬤嬷吓得连咽口水。
支支吾吾半晌，才道：
“这丫头脾气倔，一直不肯说自己来的出处。老奴担心会对大小姐不利，所以就用了一点点的手段。”
“那日在京华楼，若不是小姐你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四大家族的手中了。”
匍匐在萧青青脚边的小丫头，气息游走，声音听着有几分委屈，但却仍旧句句铁骨：
“你说，人的命运应该如何由自己去争。所以青檀才想留在小姐你的身边！请小姐不要赶我走！”
萧青青细细一想，那日在京华楼和四大家族的人起了争执，好像的确在司空心眉的剑下救过一人。
不过当时她并未在意。
而那句话，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去争也只是随口鼓励的话。
却没料到这个丫头会这么放在心上。
反正如今雅苑也缺几个使唤的丫头，她低头看了一眼青檀。
虽然没有修为，但勇气可嘉，身上也有几分铁骨。
还算不错，可用。
萧青青松了几分口气，低头看她说道：
“若你现在能站起来，我就把你留下。”
话音一落，原本奄奄一息的小丫头就好像吃了神药一般，竟然真的咬紧牙关踉踉跄跄，支撑着自己满身是伤的身体站了起来。
萧青青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白白嫩嫩的稍显稚嫩，眼眶里装满了泪却始终隐忍着没有哭出来。
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打的你？”
她伸手指了指忐忑不安的桂嬷嬷：
“能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
青檀摇摇头，目光如炬低头沉沉道：
“但有朝一日，奴婢一定会亲自把今日的屈辱讨要回来！”
萧青青险些笑出声音来。
没想到她还挺有骨气。
那走吧。”
她转身就走，还真没有要替青檀出口气的意思。
只是脚步到院子里时，萧青青的视线还是在萧云香的身：上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