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橙枝走了过来。
橙枝年纪不过十二,头上还扎着双丫髻,却烧的一手好菜,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笑嘻嘻的问道:“小姐,公子,可要传晚膳?今儿有小姐喜欢的松鼠鳜鱼和凉拌菜心,昨儿庄子里送来了新鲜的蛤蜊,奴婢做了汤,可鲜啦。”
叽叽喳喳的可爱模样让傅妤书忍俊不禁,道:“那便传膳吧,哥哥一起吃?”
傅安澜道好,兄妹二人许久未曾这样吃过饭,倒是十分温馨。
饭后,已经月上梢头,傅安澜正色道:“书儿,上官景乃是皇室,即便你心有不甘,也莫要轻举妄动,此事有父亲和哥哥,定然会让上官景那负心汉悔不当初。”
傅妤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她道:“哥哥,书儿已经大了,且此事我若不做点什么,实不甘心!”
傅安澜想了想,便大手一挥道:“书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和父亲会为你善后,莫怕。”
傅妤书浅笑:“嗯!”
傅家祠堂。
傅妤画别扭的拿着狼毫笔,地上散落一地宣纸,只是那字写的歪歪扭扭,倒是浪费了上好的宣纸。
傅妤画身后站在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嗜血的阴冷,令等闲之辈不敢靠近。
男人见傅妤画气的咬牙切齿,表情扭曲,却还是在抄书,十分不解,薄唇轻启,音色冰冷,让人脊背发凉,问道:“何必如此麻烦,我将你那嫡女杀了,岂不是一干二净?”
傅妤画猛地扭头,目光震动,良久颤抖着唇瓣道:“不行,还不到时候,我没吩咐你不能随意杀人。”说罢又继续抄书。
男人眼神复杂的盯着傅妤画,久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