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傅妤书这才搀扶着郑老坐下,让小厮奉上茶水道:“外祖父歇息片刻,下一只船还要等一会儿。”
挤在犄角旮旯的沈寺两人也终于能够围上来。
沈寺咧着大嘴,十分高兴道:“表妹,今年你竟是考官,真了不起!”
沈寺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一直往傅妤书身前凑,简裕锦拉都拉不住。
“咳!”
郑老猛地出声,沈寺好像才发现这郑老一样,吓得不敢吱声,小心翼翼缩着脑袋行礼:“姑祖父。”
郑老冷哼一声:“哼!整天吃喝玩乐,不知所谓!”
与傅妤书一辈的亲家子女小时候几乎都被送给郑老教导过。
那雷厉风行的教学手段一度让众人苦不堪言,尤其是爱好玩乐,屡教不改的沈寺,挨打最多。
是以沈寺现在见到郑老仍旧两股战战。
“嗯,近日读了什么书?”
读书?沈寺哪里会读书?哦,不对,他看了许多避火图,可这能说吗?
于是沈寺缩着脑袋不敢吱声,甚至将简裕锦推出来,自己躲在他身后。
郑老见状猛拍桌子,厉声道:“自小便是这幅孬种样,将来该如何管理沈家?”
沈寺身子猛地一颤,颤颤巍巍说道:“姑,姑祖父,我,我近日开了一家锅子,您,您要不来尝尝?”
沈寺的本意是想让郑老去他的沈记锅子看看,生意老好了,他可不是一点正事没干。
然,郑老不这么想,他怒目圆睁,道:“整日就知道吃吃喝喝,蹉跎了光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