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揶，别睡。”奈维迩低低地喊了一句，随即取出鲛珠为他解毒。
听到这声熟悉的称谓，牧斯也怔愣地回神，看到了眼前熟悉的、温柔宠溺的浅笑脸庞。
这个名字，除了他的娘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这样喊他……
“娘亲……”
牧斯也愣愣地喊了一声。
奈维迩低头看着他，浅蓝色的瞳孔深邃幽远，还带着一丝惊喜的笑意。
“嗯嗯。”奈维迩伸手擦拭掉他嘴角的血液，声音轻轻地，“娘亲来接你了。”
“……”
牧斯也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你真的是我娘亲吗……”
奈维迩微笑道：“是……也不算是……”
“……”牧斯也有点回不过神来，他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他只知道一点。
原来娘亲还活着！
他就知道，娘亲不会抛弃他！
牧斯也瞬间抓住了他的衣袖，“……娘亲……娘亲……”
“阿也……”奈维迩抱住了他，把他揽进怀里。
“阿也，别怕，有我和你父神在，我们都会平安的。”
奈维迩轻笑一声，扶起他，脚步缓慢地往回走。
牧斯也没再挣脱，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北肆收回手，周遭一切都像是被静止了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一片片枯叶飘荡在空中唯恐惊扰了这安静的场面。
他垂首望着牧斯也，眸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牧斯也目光落在北肆身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片刻后，牧斯也从震撼中回神，“……父神。”
奈维迩轻笑道：“见到父神不开心吗？”
牧斯也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什么，但是见到父神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就好像有他在，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你先回去疗伤。”奈维迩温柔道。
“娘亲……”牧斯也抿了抿唇，“那……你呢？”
奈维迩笑了一声，“我不走，留在这里。”
牧斯也看了看奈维迩，又看了看北肆，心中不知怎的，总有一些别扭。
“娘亲……我……我是父神的孩子吗……”良久，牧斯也才问出这么一句，他的嗓子沙哑，“父神？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结，他只知道自己是娘亲的孩子，但他的父神……
奈维迩叹息了一声，揉揉他的脑袋，“因为父神不得已，才离开了我们的，他没有抛弃我们。”
牧斯也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