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弦粉丝来说，昨晚上睡得好吗。
大部分睡得好，小部分还在战斗的睡得不好。
林弦没有战斗，但是作为发起冲锋号角的他已经被斩首了，所以没睡好，甚至有点头痛。
街头一个蒸汽袅袅的早餐铺子上，林弦戴着墨镜，咬了一口蟹黄流沙包，指指点点道：“这个好吃！再多来一份！”
老马起身排队去了，林弦找机会凑近陈莹莹，低声问道：“真是一个亿？”
陈莹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轻轻点头。
“哪个奇葩签的合同，一赔十都不看一眼？”林弦一口一个包子泄愤，“害得我昨晚上都没睡好。”
老马拿着小票回来了，边坐边说道：“首席，上了年纪是会睡不好，我前两天还失眠呢，呵呵，我跟你说，睡前喝点白的很有用，我那有一点家里自制的老烧，晚上我提一瓶找你去啊？”
一巴掌又拍到了马腿上，林弦下意识捏了捏嗓子，昨晚一个高音差点没上去，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老这个字。
老马拿包子的手都停住了，总感觉哪里隐隐有着杀气，左顾右盼道：“首席小心，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友好的气息。”
“是我。”林弦紧紧盯着他。
老马用纸巾擦擦手，拿下林弦的墨镜，看到了自家老板两眼嫌弃的表情。
“你看这，吃饭还戴啥墨镜呢，都沾上水汽了都。”老马看向陈莹莹，干巴巴笑着，用手上的纸巾给墨镜擦了一遍。
陈莹莹说道：“首席现在出门有必要注意着装，否则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社会影响。”
老马擦墨镜的手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又给林弦戴了回去。
前几天在云南可还不是这样的呢，怎么到今儿又变了，老马嘴里的豆沙包都泛起来一股苦味儿，自己这水平，伺候老板还远远不够。
也不对，他环顾四周，这儿不是有名的早餐店么，队伍的长龙能把店门口的座位绕两圈，看着还在痛快嗦粉的自家老板，老马有点想回红旗大道了。
吃饱喝足后，林弦摘下墨镜，叼着根牙签，叹口气，愁得不行。
“老板，要注意社会影响。”老马低声提醒道。
“去去去！”吃饱了就是有气势，林弦道：“该吃吃该喝喝，那当初我带领公司南下的时候，别说九位数了，八位数我都不兴看一眼的。”
又开始跨频聊天了，陈莹莹轻声道：“说得对首席，其实只要您再发个新专辑，开开演唱会什么的，这简直就是一件再小不能小的小事儿了。”
“那当然！”
只不过林弦摸了摸胸口，下意识想摸嗓子来着，但是这种心理暗示不可取，就算是有歌发，自己现在什么状态，再发新专辑不就真等于洗钱了？
“新专辑就先暂时放放，演唱会可以，我去给曾义弹弹吉他敲敲鼓什么的，他不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陈莹莹点头称赞道：“首席高见，反正都是同一个公司的，赚的钱等于左边口袋进右边口袋，这样一来...”
“诶打住，我说停停。”林弦扫视一眼面带笑容的陈莹莹，这零零后高材生阴阳怪气起来就是不一样，听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不卖点固定资产？”
“首席高见，虽然不够，但是只要一经披露，很快就会有时代公司面临破产的消息传出来的。”
“那我还是去国外钓鱼吧。”
“首席高见，这样一来，将由公司来支付违约金，在资产缩水一部分的情况下，还能达到股市下跌的效果。”
林弦目光幽幽地看向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妞：“以后我不想在你嘴里听到首席高见这四个字。”
“好的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