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砸……小伙砸……？
鬼压床……动弹不得……西风紧……夜苍茫……一曲肝肠断。
小伙砸……小伙砸……？
突然灯亮，强光，有滴水声，开罐头声，高雅音乐，声声入耳。
小张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脱他的裤子。
“小伙砸，你终于醒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小张挣扎了两下，浑身乏力。“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别害怕，你膝盖伤的很严重。稍微忍一忍。”
腿上传来一股电流，像爪子，扩散到颈部，小张被电得使劲点头，视力变清晰，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外星医生在给他治疗。
“放松点。”医生说。“你得信任我。”
又是一阵电流，人如勾，勾起往日的影像，照片已泛黄……电得好！我看见地球了。小张瞳孔放大，口吐白沫。
景象消失，小张挺了过去。医生在观察他，他身上起鸡皮疙瘩。虽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在虚弱时，突然看见外星人，还是很不习惯。
“……你是？……皮实德大夫？”小张不太确定。
“我是他兄弟。”医生把口罩拉了下来。
“哦……”小张有点放心了，“原来是富人区的皮实紧大夫？久仰……”
“皮实硬，可以叫我皮大夫。”大夫挤出微笑。
“不好意思……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伤的很严重么？”
“现在没问题了，你不记得……一个老头把你送来的，前两天。”
“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他当天就走了。”
“他说了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不要透露你的消息。”
原来如此，大爷又救了我一命。小张仰天长叹，非常感动，且有点担心，生怕这一趟路程，把大爷给累坏了。
医生拿出两个芯片，说：“这东西救了你一命，暴击伤害减免百分之二十，虽然技术已经过时，现在也已经报废了。”说完把芯片扔在床头柜上。
小张看着芯片，心想：“这是？哦，差点忘了，我安装了改造项目……皮实德大夫居然给我装了两个芯片？”
医生仿佛看出他的疑惑，露出一丝微笑：“和我一样，不会做亏本生意……”过了一会儿，又指了指墙上的执照，说：“现在咱们，你好像没什么……”
小张竖起耳朵，生怕对方提出什么奇怪的建议。
“现在是九月份，这段时间你得全力配合我。”医生回头盯着他。三个圆眼睛，充满智慧。
怎么回事？要住多久？……小张有点慌了，看了看墙上的执照，心想：原来如此，这……我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要我配合你什么？”小张问。“别担心，我只是对你这两天晚上做过的梦很感兴趣。”
医生把账单给他，五千多块治疗费。拍着他肩膀说：“你先安心住着，可以下床活动，个人物品在那个柜子里面。晚上七点吃饭。”
医生关上房门出去了，走廊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小张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好不容易遇到个精神病……”
神经病？？有没有搞错！小张一下子坐了起来，心想：我精神很正常。到底做了什么梦？让弗洛伊德之流感兴趣。弗洛伊德是谁？
精神病，对应的外星词汇大概意思是：“大脑被可怕的内心世界控制，钻到牛角尖里。”小张似乎不属于这种情况。
他下床活动腿脚，心想：算了，不必在意，活着就好，至少命保住了……原来他不是一般的医生，是本地的精神病专家，对我感兴趣。
我对我自己也感兴趣。可是再住几天，心里没底。得问清楚费用，看看物品再说。他走到储物柜旁边，打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肯定少了点什么……小张努力回想，突然一拍大腿：没错！钩索，我的钩索不见了？！最后还记得，我把它取下来，捆在肩膀上的。不会是路上掉了吧？
可惜……那东西应该不止五千块，交完费用剩下的钱，还能拿出一半给大爷，报答救命之恩。大爷这把年纪上夜班。真不容易……
小张拉开窗帘，外面是堵白墙……没有窗户，走到门边，门被反锁住了，幽闭空间，他只好又躺回床上，身体依然虚弱，困意来袭，关灯睡觉。
到饭点的时候，小张被放出来，迷迷糊糊出去吃了顿饭，回来接着睡。很快进入梦乡。可能是因为最近几个月受了不少刺激，小张不知道他最近潜意识精神状态，口味有点偏重。
……
脚步声，咳嗽声，小声讨论，记笔记……半夜有人观察他做梦。半梦半醒中，听见周围人说：
“这动作什么意思？”
“好像在收废品。”
“这动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