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学派传人，那是什么？”听到约克的询问，左一总算清醒了一点。他转向约克疑惑地问道，搜索了一下记忆，并没有机械学派相关的内容。
“大人，我也是以前在猎魔队的时候听队里的魔法师说的，这机械学派是上古时期流传甚广的一个学术流派。那个时候魔法还没有盛行，面对魔兽的压迫，一些志士集合起来，希望通过研究一些机械来对抗魔兽。”
“但是据说一直没有研究出什么像样的东西，直到后来魔法师的崛起，这个流派渐渐没落起来，当时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失传了，现在只有一些零星的传人还在外面公开活动，但也仅能做一些孩童玩具这一类的东西，勉强度日。”
“人才啊，”左一赞叹道。
既然对方不是穿越者，左一自命不凡的优越感瞬间又让他支愣起来，语气里满是轻松地对约克说道：
“这个学派的先贤们真了不起，要不是人类魔法的崛起，这么多年研究下来，他们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伟大的事业，造福人类。而现在还在坚持的这些传人，绝对是对机械一道充满了热爱、有着强烈追求的人。”
“光有热爱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这些传人满腔热血，想要继承先驱们的宏愿，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么多年了我们依然只能做些哄小孩子的破玩意。”左一与约克的谈论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摊主自然听到了，他转向两人幽幽地说，语气里满是落寞。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学派的过往，但我认为，正是因为魔法师的崛起，导致了你们研究的中断，如果你们流派的那些创始人员能够继续深入研究下去，把机械技术的原理研究透彻，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坐着机械飞天入地了。你看，你们现在已经研究出了弹簧储能和齿轮传动，这就已经算是开启机械化的大门了。”左一安慰着对方。
“齿轮？大人您是指的牙盘吗，倒是十分贴切。”摊主说道：“听得出来，大人您似乎对机械一道也比较了解，那您应该知道，想让机械飞上天是有多么困难，我们研究这么多年丝毫没有进展。”
左一不置可否，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也不是打击你们，你们这么多年没有研究出来，除了没有足够的动力之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的理论储备不够，你们一直在浪费时间。”
“大人，虽然您是贵族，但是您如此贬低我们机械学派，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跟您理论理论。我们学派现在虽然式微，但我们学派一代代人一直在努力钻研，我们的理想不容他人亵渎。”
“哦，既然你不相信，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用你们的理论回答，那就是我分析错了，我会向你们学派道歉。”左一无所谓的说。
他很笃定，如果机械学派把理论研究透了，这个世界早就不一样了。
“大人您请问。”
“你看好了！”
左一从摊子上拿起一个机械玩具，托在右手手心，从耳后往斜上平推，玩具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远处。
“这个玩具从我手上飞出到落地的整个过程，你有什么启发？你们的理论能解释这一切吗？”左一开口问道。
摊主开始还不以为意，正准备开口回答，左一接着补充道：“我建议你认真想想再回答我，我需要的不是它发生了什么，而是它发生这一切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是为什么。”
摊主这才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不一会儿似有所悟，眉头渐渐紧皱起来。
看着对方的表情从错愕到若有所思再到冥思苦想，左一知道他的这番诱导言论起到了想像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