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论文。</p>
论文关系着能不能上期刊，能不能上期刊决定着在学术界的地位，在学术界的地位又决定了能拿到多少资源。</p>
虽说科研能拿出结果才是最重要的。</p>
可是评审、实验、基金、职称、绩效、头衔……</p>
哪一个能离开论文呢？</p>
写论文的好手，无论在哪里都会受欢迎的。</p>
而且黎星若还有如此敏锐的科研直觉。</p>
直觉这种事情虽然听上去十分玄学。</p>
不过数学史上有拉马努金，物理学上也有爱因斯坦、法拉第这样直觉强大的天才。</p>
宁教授还是相信直觉这种东西的。</p>
“我这边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课题，你加入吧。”</p>
“好。”</p>
“对了，你的基础怎么样？”</p>
“任老师说我的基础很不错。”</p>
“嗯……”</p>
宁教授想了想，在电脑里随手打开一份试卷文件打印出来。</p>
接着他将这份试卷连带着笔筒里的一支黑笔交给了黎星若。</p>
“你自己找个位置写一下吧。”</p>
“好。”</p>
黎星若接过试卷和笔，安安静静地开始写了起来。</p>
大约半小时后，黎星若将卷子交给了宁教授。</p>
卷子并没有全部写出来，有些题目只写了思路与公式。</p>
具体的计算，是一个字都没有的。</p>
不过宁教授十分满意。</p>
因为黎星若察觉到了他这一次考核的目的。</p>
并且通过得十分完美。</p>
“你今年，才大一？”</p>
“是。”</p>
“比一些研究生的基础还扎实，这份卷子其实是我出给研究生的。”</p>
“谢谢宁教授。”</p>
“你的作息是什么样的，能聊聊吗？”</p>
宁教授很好奇。</p>
一个大一的新生，为什么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基础知识储备？</p>
难不成……</p>
她把时间全花在学习上了？</p>
黎星若的回答，还真让宁教授傻眼了。</p>
如果黎星若没有撒谎的话，除了吃饭睡觉做实验，黎星若就是学习。</p>
“你这不放松一下吗？”</p>
宁教授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话。</p>
他平时都只会让人努力努力更努力。</p>
还是第一次开口让人放松。</p>
“我有放松啊。”</p>
“哪有？”</p>
“吃饭、睡觉，都是放松啊。”</p>
你管这叫放松？</p>
宁教授觉得他和黎星若之间，一定得有一个人的语文不及格。</p>
他强调了一下：“我是说娱乐性质的放松，不是英语单词背完了写张数学卷子的这种放松。”</p>
黎星若：“吃饭会和同学聊天，做梦会梦到让人开心的事情，这不算是娱乐吗？”</p>
宁教授眨了眨眼。</p>
要按这个标准来看。</p>
倒显得他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了。</p>
“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放松的手段吗？”</p>
“有，我每个月都会和一个朋友聊天。”</p>
“聊多久？”</p>
“五到十分钟吧。”</p>
宁教授：“……”</p>
这能放松个鬼啊？</p>
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用功的吗？</p>
宁教授对自己过去几十年的努力产生了质疑。</p>
他也配说努力？</p>
“我想问问，你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p>
黎星若没有丝毫的犹豫。</p>
像是早已有了腹稿一样脱口而出：</p>
“为了追上一个人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