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事情，没空细想剧情，所以直到er08-14回溯这一章才会再次提及槐序线，在此之前都是简略修改原文。）</p>
······</p>
声势浩大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撼动，发光一瞬就迅速冷掉了。</p>
······</p>
与万事见面之后，梅尔薇推开了构造体维护科办公室的门，将一份资料放在了喀戎的桌子上。</p>
她直截了当地展开了话题。</p>
梅尔薇：“你知道这个研究所吗？是别的商业集团在黄金时代末期就投资建设的。听说十年前左右还有人在里面，后来也没抵挡住帕弥什侵袭，被毁了。”</p>
喀戎：“这就是你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p>
梅尔薇：“对，一个在地面上随处可见的研究所，它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需要找这么多年。你先回答我，你知道它的存在吗？”</p>
喀戎摇了摇头。</p>
“我说过，我以前只是一个助手……”</p>
梅尔薇：“你的身份不影响你做的事，你不一样这么多年都在试图验证意识回传吗？”</p>
喀戎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p>
梅尔薇：“我相信你在把那个储存器上交之前，一定看过了里面全部的信息。你确定没在里面见过这个地方？”</p>
喀戎：“我确定。”</p>
“好的，明白了。”</p>
梅尔薇将纸质资料扔进了垃圾桶，还往里点了一把火。</p>
喀戎：“你要做什么？？”</p>
梅尔薇：“最原始的保密办法，最干净的销毁方式，你不也这么做过吗？”</p>
喀戎：“……”</p>
梅尔薇：“我不是专门来呛你的。现在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作为空中花园的普通人，想利用数据与网络调查任何东西都会被立刻发现吧。”</p>
喀戎：“你比当年偏激多了。”</p>
“那时候是我太幼稚愚蠢了。”</p>
梅尔薇紧盯着火苗愈烧愈旺。</p>
“从黄金时代末期开始，它就与你们那个泽列诺格勒研究室有合作关系。但帕弥什爆发后不久，泽列诺格勒研究室就删干净了有关它的全部资料，尽管受到了某个军方高层的暗中阻拦，但他们依旧取得了与空中花园意识回传研究项目的合作。”</p>
沉默良久，喀戎才再次开口。</p>
喀戎：“……这样啊，我毁掉的只是最显而易见的那个壳子。”</p>
梅尔薇：“我不知道它偷递出去的实验“遗产”有多少。反正你放的那把火并没有把脏东西烧干净，你烧完了树冠，但下面的树根埋得更深，更多，也伸向了更远的地方。哼！这还真是……相当可恨！”</p>
喀戎颓废地摆了摆手，随机冷笑出声道：“呵~反正我已经没力气再去做那种事了。而且之前让我看到希望的那个军人也因为一场‘可笑滑稽’的‘意外’失踪在了一次简单的行动中，我事后去讨要说法，可议会给出的说辞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惹人发笑。随便怎么样吧，反正我早就对人类失望了。”</p>
梅尔薇：“我又报名了去地面的志愿医生队伍。”</p>
听到这话后，喀戎颓废惫懒的神色才稍稍一正，他转头看了过来。</p>
“这很危险，你想好了？”</p>
梅尔薇：“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值得我的信任了，更何况……如果能找到什么，也许能解释清楚万事身上的问题。”</p>
喀戎没有反驳自己并不值得被信任这件事，只是继续问询着。</p>
“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前几天我还见他叛逆得很有活力。”</p>
梅尔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p>
“你不明白……如果日后你能见到万事，不要告诉他我去地面的真实目的，我好不容易劝住他留在空中花园……”</p>
喀戎：“准备一去不回？”</p>
梅尔薇看到垃圾桶中只剩下了焚灰。</p>
“很有可能，喀戎。我到今天都还觉得，有把玩具枪正瞄着我和万事，一旦有什么“希望”或“担忧”在万事身上得到验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p>
她想起了那个面色“瘟核”的医生。</p>
梅尔薇：“一定有人还知道些什么，一定有人还盯着我们……我知道这一趟不安全。不过我想好了。我想找寻一个真相，结果用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期间还要一直瞒着万事，最后连万事都烦我控制他的人生轨迹。如果真的能找到什么，自然最好。如果死在了地面上，也权当为万事排除了身边最后一个与旧项目有瓜葛的人吧。”</p>
喀戎不再出声，只是沉默地叼起了一根烟。</p>
······</p>
另一边，与梅尔薇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万事变得愈发沉默。</p>
在佩洛他们几个为了成绩复核的事几乎发疯的时候，万事独来独往，每天睡醒了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p>
终于，见修特罗尔那边也迟迟没消息的佩洛忍不了了，揪住了刚刚拉开宿舍门、还打着哈欠的万事。</p>
佩洛：“喂，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啊？跟梅尔薇阿姨吵架了？怎么每天都一脸衰样！”</p>
万事：“……”</p>
佩洛：“你完全可以将错就错，年纪这么小就有医学院可去，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p>
万事：“我没有闲着……我不想就这么算了，你呢？”</p>
佩洛没明白万事莫名其妙的话，可万事看起来很认真。</p>
万事：“修特罗尔告诉过我们了，“随意决定了我们命运”的压根不是格式塔。跟什么机器、什么人工智能、什么算法……都没有关系，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时候他们想拿培育中心做什么文章，谁知道呢？跟什么机器、什么人工智能、什么算法……都没有关系，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时候他们想拿培育中心做什么文章，谁知道呢？”</p>
佩洛：“……”</p>
万事：“现在再怎么着急也没用，这件事情也许在那些人眼里已经彻底过去了。不会有人回头来把我们“扶回正轨”，不会有人会记得我们。”</p>
佩洛：“……所以呢？你也要劝我接受这种结局？”</p>
“不，我说过，我不想就这么算了。”</p>
万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卡片被他拎在空中，在两人眼前晃晃悠悠。</p>
“这是医务室仓库的权限卡。我把‘好东西’藏在仓库里了，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大概是要去医学院了。所有人都本着‘为我好’或他们自己的目的，去安排我的每一步路。我大概是要去医学院了。所有人都本着“为我好”或他们自己的目的，去安排我的每一步路。”</p>
佩洛：“你是想……”</p>
万事：“虽然修特罗尔让我们最近不要“惹事”，但要想让大众注意到这个角落，终归还要制造点声音出来。”</p>
佩洛的眼睛慢慢亮起来。</p>
“对……你说得对！不能让那些家伙把我们当笑话一样戏耍过去！具体要做什么？我去拉上另外几个人和你一起。”</p>
万事：“我们去把格式塔炸了。”</p>
“好，没问——，”</p>
佩洛在听完一半后，原本赞同的脸色完全僵住了，一脸问号得朝着万事的方向瞪了过来。</p>
“嗯？不是，哥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也太激进了！”</p>
······</p>
构造体维护科内，修特罗尔坐在维护台旁边，看着医生在西恩的机体上忙忙碌碌。</p>
西恩：“这是最后一次维护了，等维护结束，我就能重返战场……修特罗尔，最近麻烦你去探望佩洛了，他还好吧？能顺利去医学院吗？”</p>
修特罗尔：“嗯……应该挺顺利的。”</p>
西恩：“应该……？你在瞒着我什么吗？”</p>
修特罗尔心不在焉地敲着自己的终端屏幕。</p>
“……信息部门抓取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预告信息，正在查，等我忙完再和你详细说说最近的事？”</p>
西恩：“什么预告信息？”</p> 修特罗尔：“今晚会有人去毁掉格式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