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一对的牌都扔掉,我手里还剩十三张,伊尔迷让我先抽他再抽我的牌。
循环往复抽到后面他手里只剩下一张牌了,我手里还剩两张,摆明了'小丑'在我手上,我看着伊尔迷在我捏着的两张纸牌上左右摇摆,最后选定一张把他手上剩下的那张牌也扔了就一阵沮丧。
他手里的纸牌都丢光了。
“这把运气不好再来抽一局!”
我把牌混在一起重新洗牌,弹了又弹,气愤地把牌重重地砸在伊尔迷面前,他幽幽地提醒我一句:“不能赖账喔凯蒂丝。”
“……知道啦!”
……事实证明开局就不顺后面也不会顺,我都开始怀疑前夫有透视眼了,怎么把把都能抽到匹配的牌把他手里的最后一张都扔了,怎么我抽就总是抽到不一样的牌还得再给伊尔迷抽一轮?有没有搞错?老天是不是在耍我?
一个多小时我一连输了十二把……
我搔头抓耳,说不玩了。
火车广播说还有几分钟到站,随着速度逐渐慢下来火车停靠在了站台。
车厢里的人从行李架上取下巷子,拉开把手排队下车。
大部分人是来旅游的,拖着行李箱兴致勃勃地在跟自己同行的伙伴交流先去哪个景点再去哪里打卡,还有一部分人是来出差的,正拿着手机联络说已经到了马上去项目上考察。
……大概坐火车专门跑一趟吃东西的就我跟伊尔迷吧。
我跟着人群假装无事发生,伊尔迷站在我身后也排着队。
下了火车已经是市中心了,火车站可以直接换成电车,电车坐一站出来就到那家网红的'瓦窑家正宗螺蛳粉'店了,伊尔迷说走过去也不是很远,他知道一条近路,他上次做完任务给我来买螺蛳粉走的就是这条路。
我不疑有他,跟在他屁股后头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
直到窜进一个死胡同里。
“走错了吧?”我狐疑地看着前面把路完全堵死的石墙,觉得前夫可能老年痴呆忘记路了,正想转身原路返回让他仔细回忆回忆往哪里走才能吃到大热门的网红店时,手腕被他扣住,整个人被伊尔迷大力往后一拉。
后背抵到墙壁上传来一股钝痛,我'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面前有黑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将小巷里本就不明亮的阳光遮掩的更加一丝不漏,我整个眼前都被他的身影盖住。
伊尔迷低下头,跟我四目相接,暗黑的瞳仁里裹挟着不加掩饰的殷切:“我们说好了的凯蒂丝。”
我一脸无辜,狡辩道:“说好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行!得赖掉!我不想亲前夫啊啊啊啊!
伊尔迷抬手抚上我的嘴唇,指尖从左到右沿着我的唇线轻轻划过去:“耍赖的话会得到惩罚。”
“谁耍赖了?我才没耍赖!”
“嘴硬。”
他握住我下颚,我被迫前倾看着他,随即……一口咬住他的虎口上。
我死死地咬柱伊尔迷的手,他一点没躲,就任由我的牙齿在他手上发狠,直到我的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凯蒂丝,”他没什么情绪地叫我的名字:“你又多欠我一笔,可是要还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