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强的酸涩感把她的心尖绞得生疼。
隔着薄薄的衣料，晨曦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被夜寒的冷汗浸得湿乎乎。
感觉他身子沉得都已经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晨曦心疼的想去托着夜寒冷汗淋漓的侧脸，却感觉他在把自己忽然间抱得很紧，很紧。
“夜寒，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嗓子被那股歇斯底里的心痛哽到几乎说不出话，晨曦着急的用指尖轻拖上夜寒湿漉漉的后颈。
滚烫的温度混着冷汗让她的指节都不经意的瑟缩一下。
晨曦清澈的眼底慢慢闪出微微泪光，她真的快要急哭了。
感觉晨曦微凉的小手已经去探了自己敞开的领口，夜寒眼前一片模糊，耳边隐约传来了晨曦染着哭腔的声音。
不想让晨曦去看那些狰狞难看的伤口，夜寒还是用最后的气力去虚握住了她的指尖。
“晨曦，你只是暂时不要我，是不是………”
轻抿着的薄唇微微颤抖着，晨曦愕然的怔了一下。
眼尾红得像是沁了血，凝满眼眶的泪水随着眨眼的动作在一瞬间翻涌而出，她整个人都要痛得说不出话。
心疼的像是裂开一样，晨曦咬着唇默默摇了摇头。
她吸了一下哭得红红的鼻尖，在看向夜寒病弱的样子时，小小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泪水与无助。
“夜寒，我不是……不要你………”
雨夜下湿冷的水雾像是将晨曦本就带病的身子一下下冲得支离破碎，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隐忍的哭腔被强行压回被泪水渍到生疼的心尖
晨曦原是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儿就那么随着摇头而一下下的轻晃着，柔弱的，令人心痛。
破碎的话语很轻很轻，轻到夜寒在意识模糊之际什么都听不清。
艰涩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夜寒滚了下干涩的喉结。
他眼皮沉重到怎么都抬不起来，却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冰凉凉的液体一滴滴的砸在自己靠在晨曦雪颈上的脸庞。
他是不是又把他的晨曦惹哭了………
自己今晚怎么把她逼成这个样子了………
夜寒整个人都烧得迷糊，本能的想去给晨曦拭泪的指尖却沉重到怎么都抬不起来。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哭啊……晨曦，你能……告诉我么………”
沁着酸楚的心在一瞬间狠狠抽动了几下，晨曦凝满泪水的眼眸闪过一层茫然无措。
此时的顾夜寒已经在伤口撕裂发炎和严重高烧的巨大折磨下，彻底陷入了昏迷。
“夜寒………”
敞开的领口渐渐被晕出的鲜血所浸染，血色一点点扩散，最后在顾夜寒胸口绽放成一朵猩红的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