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藏。”
沈清梨低下头继续写,嫌弃道:“不喜欢,不要。”
顾珩叹息一声,“小丫头不识货。”
陈郸找来笔记本,给顾珩抄录。
沈清梨抄了一会儿,手又僵了,她停笔搓手、哈气。
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对面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衬得他面容更加白皙,执笔写字的时候,浑身充满了书卷气和贵气。
这跟往日见到的顾珩,仿佛两个人,没了压迫感和冰冷清傲。
特别是握着毛笔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下笔苍劲有力,每落下一笔,都将力道控制得极好。
真好看。
沈清梨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她看向自已的,她的也好看,跟顾珩的草书不同,她的是行书字体,隽秀工整。
手部回温,她继续执笔。
不过傍晚,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今天就抄到这里,我要休息了。”
陈郸喝着清粥就青菜,朝他们摆摆手。
沈清梨起身跟他打了个招呼,裹紧羽绒服便出去了。
长时间坐着,她的脚有些麻,走路慢腾腾的,后面的男人慢悠悠追上她。
沉默地走在她身侧,像是在等她先开口。
沈清梨压抑住想问顾珩为什么来这里的欲望,一言不发。
雪没有停,小山村里晚上没有路灯,只靠着手机上的光线照清前面的路。
男人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黑眸柔柔地落在她身上。
女孩低着头,侧边的长发别在小巧的耳朵后面,白色雪花落在她发间,顾珩磨蹭了下指尖,上前,伸手,将女孩的羽绒服帽子扣在她脑袋上。
沈清梨星眸中写满了诧异,摸着自已的帽子看着他。
“你、你干嘛?”
顾珩看着前面,漫不经心道:“有帽子不戴,淋湿了,又生病。”
“......我不会生病,阿嚏.....”
沈清梨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随后,听到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瞪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呢,为什么会来?”
“我先问你的。”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沈清梨抿抿唇,“我来给我哥找陈大夫治疗,你也是?”
“亲戚顽疾,久治不愈,特意拜访。”
什么亲戚这么大面子,要顾珩亲自帮他找医生。
想到这,沈清梨轻哼一声,
“你不是拍了字帖,你把字帖给陈大夫,他就会答应你给你亲戚看病。”
顾珩勾唇,“你怎么知道我拍了字帖?”
“字帖是我去拍卖会的目的,你把它拍了,我当然记得。”
沈清梨忿忿不平。
“我哪知道你要那副字帖,跟某人说话,某人像聋了一样。”顾珩语气无辜,又带着戏谑。 沈清梨拧眉,“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