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也和他文化水平不高有关，他是高中学历。
郭凡又间接打听了身边这两位副经理的资料，发现他们都是大专毕业，一个是化工专业毕业，另一个是英语，他们能当经理，也不是业务水平过硬，而是一个是寿大江的发小，另外一个是他的小舅子。
郭凡大概明白了寿大江公司的现状，有点家族企业的影子。
世纪初的时候，国家处于经济上升期，什么行业都有的赚，寿大江也在那个时候赚到了第一桶金。
然而现在的行情今非昔比，商业经营变得规范，大型化工企业已经用上了各种经济人才，把成本、营销、管理上，都进行了优化，他们的利润就要高出传统化工企业很多。
而寿大江的企业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改变，还任人唯亲，这就导致竞争力下降，利润一年比一年低，明显已经竞争不过同行了。
所以他公司的问题，应该不在于产品的类别，而是各个方面的全面落后。
郭凡觉得，就算是上马了塑料产业，可能管用一时，但长久下来，也必然会在同行的内卷中，艰难生存，并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只不过，这些话郭凡不能讲，难道要说，你这个企业没救了，要把管理层从上到下全换一遍吗？
再说一个企业能运营这么多年，肯定有其优势，贸然进行大换血，估计要伤筋动骨，甚至直接“一命呜呼”。
所以，对于这种已经根深蒂固的企业，出猛药等于害了他，但是不管的话，可能也会沉沦下去，直到心灰意冷的退出。
这也不是郭凡想要看到的情况。
而且，他最近的系统任务，也是要带飞国内的化工行业，这位寿大江就是一位化工从业者，如果让他黯然落幕，那就是郭凡的失败。
所以，郭凡要帮一下寿大江，而且是有技巧的帮，不能无脑帮扶，也不能让对方有抵触、失了面子。
郭凡很快有了个主意，他就说道：“我认识一个做塑料的大老板，还是国企控股，他们专门做塑料制品，我给你问问他的情况。”
寿大江高兴道：“好啊，我也能取取经！”
郭凡就当场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隔了一会，电话接通，郭凡就和对方客套几句。
随后郭凡就问起塑料行业的现状。
“塑料现在好不好做啊，我最近也想上马一套塑料生产线。”
郭凡在电话里，说是自己要做塑料生意，这也是谈话技巧之一。
“郭总要上马塑料？说实话，这不是个好行当，有这钱你投其他产业，比如你的锂电池，保证赚的比塑料多！”
郭凡电话按了免提，对方还说的话，寿大江等人都听着呢，这会不免也是心有感触。
“那塑料是不推荐上马，是吗？”郭凡再次询问。
对方回答：“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市场需求就那么多，而化工企业很多都能生产，同行多了，价格提不起来。利润是有，但上限不高，你就是再赚钱，也比不上房地产盖房子。”
“好的，那我知道了，谢谢解答，改天到阳山来，一起喝酒！”
郭凡感谢了对方，然后挂了电话。
至于销量、和一年盈利这些商业机密，郭凡没有去问，这是基本的涵养。
现在场面有点安静，寿大江还在消化这些信息。
根据那位老板的话，他上马塑料产业，不是个好主意。
寿大江的目光，落在了郭凡身上。
他感到前途渺茫，而郭凡就是能指导他的最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