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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忆半年前的行程,发现自己确实在那个时候出差了一段时间。
难道于嫚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怀孕,并意外流产的吗?
我坐在空荡又陌生的房间里,没有人能给我答案。
等到于嫚开门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见我在家,先是吓了一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于嫚嗔怪着走到我的身边:
“阿逸,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我愣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哦,忙着打扫卫生,没看见。”
于嫚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凑到我身边,邀功似的问我:
“你不在的时候,看我把这里打理得怎么样?”
她不说还好。
提起我不在家这段时间的事情,我立刻想到电梯里的一幕幕。
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一阵恶心。
我的目光注视着她,答非所问:
“嫚嫚,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于嫚愣了一下。
她很快反应过来,纤细的胳膊缠住我的脖颈,娇滴滴的说:
“怎么啦,你对新家不满意吗?”
“满意。”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接着问:
“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去哪疯了?”
于嫚有点心虚的收回胳膊,含含糊糊的说:
“就是,下班以后和几个同事逛逛街,忘记时间了嘛!”
“哪个同事?”我下意识追问。
于嫚精致的妆容终于开始出现裂缝,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阿逸,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我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想到白天散落一地的内衣裤,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
果然,对你伤害最深的。
往往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我心如刀绞,却清醒的认识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于嫚温和的笑了笑。
说:
“嫚嫚,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我看到于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秒。
她有点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端倪,她还要瞒我多久?
我心如死灰。
第二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样,先开车把于嫚送到她上班的广告公司。
而我因为刚刚结束封闭培训,获得了一个星期的调休假。
当然,于嫚并不知道这些。
我假装开往公司的方向,却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 很快,我便把车停在徐涛任职的保险公司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