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缘说不下去了，宋瑜抽了自己两个耳光，随后仿若想起什么，目光落到许峰胸前的指骨上。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又或许是忏悔，她开始不停扇自己耳光，爸爸和姐姐都无动于衷。
许峰上前绞起她的手，强行将她带走。
临走时，一直沉默的爸爸开口了。
“小宋，周家从来都不是因为门第拒绝你，而是商贾之家，忌讳家里有做死人生意的。我跟周然谈过，让你去做别的，或者直接做个全职太太。但周然说那是你喜欢的事，不应该为了他而妥协。那孩子对你不仅是喜欢，更是尊重，但你没能对得起他，以后也不要再说是周然的妻子。”
宋瑜张张嘴要说什么，急诊室门开了。
医生摇了摇头，说了句“节哀”。
我妈没了。
10
许峰把宋瑜拖到车上，凌晨三点郊外，路上没什么车影，车内也一样死寂。
厉鬼传说大概是假的，即使我愤怒悲伤到了极点，还是一只无用的鬼魂飘荡在车子后座，看着这对狗男女。
许峰：“饿了吧，想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宋瑜的眼睛定定望着窗外，“大米提前泡一个小时，葱姜爆香炒肉沫，煮好粥后放进肉沫和蔬菜，我喜欢吃皮蛋，所以他还会切一颗皮蛋放进去。”
许峰积蓄已久的不耐在这一刻爆发，“他已经死了，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会下面条，你爱吃不吃！”
宋瑜转过头，眼睛定定看着许峰。
“那些记者，是你叫过去的吧？”
“什么记者？”许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没什么，你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应该是下个月吧，”许峰漫不经心地回忆，“十四号还是十五号。”
宋瑜笑了，“已经过去了。”
“是吗？那你告诉我时间，我下次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