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凑到他下唇。
陈元下唇也是伤口，都是被秦医生侮辱时自己咬的。
看到顾星渊放大的脸贴近，他突然回神一样，猛然后仰。
“谢谢，我，我自己来。”
虽然和顾星渊很熟了，可脱离绝望的境地后，他下意识又开始想周成和。
顾星渊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还是把棉棒递给陈元。
四肢的伤口好处理，可是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部位，陈元却不好擦药。
最后，虽然极度害羞，陈元还是衣衫半敞，躺在床上，让顾星渊帮忙上药。
他衣服里面有秦医生凌虐出来的道道红痕，有的泛红，有的青肿，在雪白的皮肤上显眼到不行。
配上双手刚刚缠绕上去的绷带，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顾星渊呼吸粗重起来，突然有些后悔。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陈元柔顺的趴在白色床单上，后背裸漏，脊椎一节一节的，美丽的蝴蝶骨微微颤动，是不设防的全然信任。
顾星渊默默唾弃了自己一把，压着心火给人上药。
这次他没用棉棒，指尖轻沾药膏，揉到陈元皮肤上，帮他一点一点推开。
药效怎么样不知道，他满脑子都是，天啊，他皮肤好滑。
他好香，皮肤也这么好摸。
诸如此类放嘶的荤话。
抹个药，差点给他抹硬了。
陈元却舒服到睡着了。
本来惊惧一路的心，躺到舒适的床上，还有人贴心按摩，他眼皮一点点下沉。
终于闭合，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像沉睡的天使。
顾星渊转身去拉窗帘，屋内一片昏暗。
他悄悄脱掉衣服爬到陈元身边，先帮陈元盖好被子，然后才敢隔着被子把陈元搂在怀里。
陈元软软的吐息，喷在他胸口，激起新一轮的难耐。
纵火犯却无知无觉，呼呼大睡。
算了，睡吧。
顾星渊亲了亲他发旋，觉得出了精神病院，陈元身上的香味又浓郁了些。
和一开始的清列透彻不同，添了些阴郁的薄雾，他闻多了，都有些想哭。
酸酸的难过。
是他的错觉吗？
人身上的体香也会有变化吗？
顾星渊整颗头窝在他脖子上，像大猫狂嗅猫薄荷。
陈元不满的咕哝一声，本能寻找热源，往他怀里钻了钻。
顾星渊立刻不敢乱动了。
陈元好不容易睡着。
很难想象，夜夜周转在不同男人床上的顾星渊，有一天也会因为坏中抱着一人，就心软到不行。
花名在外的他，有一天和人开房，真的是单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