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冥用几天时间交代武院的事。</p>
立夏过去三天。</p>
徐冥、苏语来到望江楼船。</p>
阿努伊尔身着男性宽松服饰与徐冥他们离开。</p>
红萍江上乌蓬船。</p>
苏语跳进船里，阿努伊尔轻轻一跃落在船头。</p>
徐冥解开船绳，拿起一支竹竿走上船尾。</p>
竹竿轻点江面，船如离弦的箭飞出。</p>
红萍城桥上，前来送行的黄泽军等人赞叹不已。</p>
黄泽军：“要不我们整一个勇闯激流的活动？”</p>
何天雨点头：“由武者参与，看着很有搞头。”</p>
杨欣道：“你们自己写策划和找人，别来烦我。”</p>
黄泽军：“到时候你参不参加？”</p>
杨欣道：“我当裁判。”</p>
……</p>
红萍江上游蜿蜒九转。</p>
徐冥不着急赶往北莽。</p>
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p>
一个早上过去，徐冥用真气把乌篷船变成半自动。</p>
可自行前行，需要人为掌控方向。</p>
把控方向交给苏语来做。</p>
徐冥躺在船篷上吹风晒太阳。</p>
临近傍晚他们进入一片湖泽。</p>
湖泽四周并无山川，一片平坦，唯见湖边飘摇芦苇。</p>
阿努伊尔给苏语解释道</p>
“这是内阳湖，过了内阳湖再有半天乌篷船路程就到了凉州与幽州交界地。”</p>
“凉州地界宽阔，横贯大晋西北至北，一同位于北方的幽州则只有东北一块小地。”</p>
苏语问道：“凉州人怎么样？”</p>
阿努伊尔轻笑：“文州、北莽风气结合成的不伦不类。”</p>
“说他们洒脱，他们骨子里又很精致沉腐。”</p>
“说他们沉腐，有时候又比北莽人更嚣张乖戾。”</p>
苏语恍然：“这么一说，这凉州真不是个东西？”</p>
阿努伊尔面色温柔不语，嘴角带着淡笑</p>
过去一会她才道：“你先见过凉州再说。”</p>
“我所说的，只是我对他们的印象。”</p>
苏语笑道：“伊尔姐姐，人的心不会说谎，可见你真心讨厌凉州人。”</p>
“再说我并不讨厌姐姐，姐姐在我看来，才是大晋北莽两种文化结合的最优解。”</p>
“身具北莽性子，却又有大晋温婉气质，很难不让人喜欢。”</p>
阿努伊尔伸手捏了捏苏语脸颊：“要是你是小男生，以后不知道要骗多少小姑娘。”</p>
苏语挺头道：“谁说现在的我不能骗小姑娘。”</p>
“老徐曾说过，未来的我斩男又斩女。”</p>
阿努伊尔被苏语的话语逗乐了。</p>
船篷上的徐冥开口辩解道：“不是，我就没说过这话。”</p>
徐冥跳下船篷，把苏语驱赶去船头。</p>
他拿起竹竿一撑湖面，乌篷船爆飞出湖面。</p>
于夕阳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p>
……</p>
到了凉州，红萍江汇入天水江。</p>
天水江据说是北地江河起源地，能一直追溯至北莽。</p>
红萍江为天水江岔开三江之一。</p>
幽江直入幽州、白毛江往西南是平州、文州水脉之一。</p>
徐冥把船只开至送水城。</p>
送水城是凉州重大的交易城。</p>
天南海北商旅多汇聚于此。</p>
船舶量也非常大。</p>
徐冥他们这支乌篷船差点找不到停泊点。</p>
其它船只多数为双轨帆船。</p>
港口多是大船，少有小船停岸口。</p>
停好船只，三人走进夜色恢恢送水城。</p>
光论热闹程度，送水城能够并肩红萍城。</p>
徐冥他们见着了不少红萍城产物。</p>
于阿努伊尔带引下，他们走入一家羊肉店。</p> 徐冥拿出银子拍在桌面：“掌柜的，全羊宴。”</p>